我只是說說,沒做啊!
要不要上來就給我戴個高帽子,我真不想努力,更不想出名……
李賢腹語不止,心情更差了。
但不得不說,薛奎很有長遠(yuǎn)眼光,更是令人敬佩的一個人,不愧于北宋名臣的稱呼。
其人自入朝為官以來,無論是擔(dān)任地方推官,還是莆田縣令,陜西路轉(zhuǎn)運(yùn)使,都是有口皆碑、為民謀利的好官。
甚至多年后,進(jìn)入朝廷中樞,亦是不改初心。
以至于在后世史冊上,包括宋仁宗,田況,司馬光都不吝稱贊。
當(dāng)面聽到李賢關(guān)于民生計的描述,外有好友兼同榜進(jìn)士蔡茗的稱贊,他對于十多歲少年的初次感官還算是不錯的,乃至當(dāng)面夸贊。
但想到蔡茗信中描繪的少年性情,外有這些天的聽聞,他生為長輩,亦不忘于前番敲打。
為宋吏者,恪守官員職責(zé)是為其一,能擅于挖掘良才、潛心指導(dǎo)、使之為國效力,是為其二。
薛奎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所以數(shù)月前,他因“舉人失當(dāng)”為御史彈劾以致罷官,只能說自身識人有誤,但他卻并不后悔。
“沒想到李家小郎君有這么多趣事……
今次來到乾祐,還真是不虛此行!”
和李賢垂頭喪氣的表情不同,一直充當(dāng)石頭人的趙元儼表情很精彩。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作為詩詞愛好者,這句詩他也聽過。
記得傳入開封時,那可是在文壇引起了巨大的震動,甚至皇兄當(dāng)日見他時,都言之是個狂徒。
任誰也想不到,就這句頗顯狂妄的話語,竟出自一個小小少年之口。想是讓那些人知道了,開封一定會炸開鍋吧?
心情舒暢之余,趙元儼大手一揮,也不顧忌薛奎就在身邊,財氣滿滿道“相逢便是有緣,連薛公都言那特產(chǎn)經(jīng)銷之事有利于乾祐百姓。
現(xiàn)在除了李小郎君已經(jīng)募捐到的款項,還缺多少,趙某全都補(bǔ)上!”
有,人,送,錢?
腦中飄過四個字,李賢被人揭穿的陰霾馬上消失,何況這薛奎是個方正之士,他對自己也沒惡意,知道就知道吧!他又沒做什么違法之事!
心里寬慰了下自己,又一瞄,見薛奎對著胡成及上首的青年點頭致意后,已經(jīng)自顧自地走到對面的椅子,享受著仆從送來的茶水,對于那趙氏公子的話語沒有什么表示,李賢的膽子順道大了起來。
他面向上首的趙氏公子哥,面上誠懇道“李某謝趙兄慷慨解囊!”
反正這人看起來和兄長差不多大小,又打算花這么多錢,叫句“趙兄”總歸沒有錯,說不定還能拉近關(guān)系,多套點錢搞投資。
底下知道趙元儼真實身份的胡成表情有些古怪,到是薛奎依然喝著茶水,另一只手輕敲著桌面。
趙元儼對這李賢的一口“趙兄”叫的,愣了一愣。身為太宗皇帝之子,能和他稱兄道弟的還真沒幾個。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
相反,趙元儼還覺得很有趣。
他給了胡成一個眼神暗示,又看了眼低頭喝茶沉思的薛奎,接著繼續(xù)對李賢道“舉手之勞罷了!
李小…兄弟的土特產(chǎn)工坊打算何時興建?還有茶園,核桃林準(zhǔn)備的如何了?”
李賢沒想到這趙家兄弟能一次性問出這么多關(guān)鍵點,面對財主的提問,他又認(rèn)真的做了匯報。
只是這次旁聽著變成了兩人,薛奎更是眼光毒辣,于最后還指點了一二。
離開了胡家,收獲了胡成后面捐獻(xiàn)的二十貫,外有那趙姓公子資助的五十貫,加上之前募集,還有他自己可以移出的私房錢。
啟動資金加起來,差不多有百貫之多。
李賢內(nèi)心輕快不少,但在返回縣衙的路上,他沒敢多耽擱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