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財少年趙大金主,當日就在李家住了下來。李家空房多,于是還單獨擁有了小院。
按照李賢當時的想法,不如趁熱打鐵把他書房里制作的其他模型給這位趙大金主看看,說不定其頭腦一熱,又拿出幾個開封或是洛陽的房契給他。
最后想想還是算了,過猶不及,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況且很多東西,以大宋的工藝,還真做不出來!
是夜,天色深暗,皎月不在。
趙元儼一人住在李府的西院,他的隨從護衛皆守護于此,這些護衛都是精挑細選的孔武之輩,到是不擔心趙元儼的人生安全會受到威脅。
當他李賢給的法子,又和李志小論了下詩文后,便回來準備歇息。
入門前,趙元儼給了那白面宦官一個眼神,此人隨之一同入內,關上了門。
“張都知,這一路你也看到了,尤其這水泥、改進的水車,于我大宋而言,都是非常之物,若能物盡其用,定是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
我趙元儼雖好詩文,人皆言之儒士之流,但內中的要點還是能看到的。
張都知常侍奉官家身邊,想必也明白……
我想讓張都知親自走一趟開封,把此物此法向官家說明一下。”
趙元儼坐在屋內的太師椅上,示意進來的宦官坐在下首后,便把他的想法說了出口。
隨他從開封而來的白面宦官名叫張業,十歲入宮,距今已有三十多年了,深得真宗皇帝的信任。
其人現添為都知,屬后省,人又言之為入內內侍省,是專門為皇家辦事的一群人。而都知,更是宦官的最高職位,距離宦官極品之職——都都知,僅一步之遙。
與后省相對應的是前省,即內侍省。滿足相應條件,內中宦官遷出后,遷官就屬于吏部,或任命為諸司使,或為節度使及諸州刺史。
今次這張業得真宗皇帝命令,與趙元儼一到來京兆府,一是為了幫襯,很明顯真宗皇帝也不放心讓弱冠之年的趙元儼一人遙領京兆府,二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若是他做了出格的舉動,不用御史臺彈劾,這張業就會率先會給真宗皇帝去密信。
趙元儼對此再清楚不過,所以他才會大膽地把改良后的水車,及穩固性超強的水泥直接買下,贈予真宗皇帝,不怕被真宗皇帝懷疑。
“如郡王所言,事關重大,那內臣就親自跑一趟,給官家稟報一下。
這段時間京兆府大抵也沒什么大事,倘若郡王有難以抉擇之事務,老奴不在身邊,可以向這李家二子請教一番!”張業在下方抬了抬手,向趙元儼恭敬地回應道。
與旁人想象的宦官說話陰柔不同,張業的聲音更顯沉厚,人則是長得俊俏,很容易給人帶來反差。
且宦官本是皇帝私下之臣,多是自稱“內臣”。
聽了張業寥寥數語,趙元儼眸光一亮,驚奇道“張都知也以為這兩位李小兄弟,多才多藝,可為我大宋棟梁之才。”
張業笑了笑,即使眼前是官家的弟弟,地位顯赫無比,他也并不惶恐,只是態度依然保持著恭敬,這也是對皇室的敬意。
“李家長子多才學,其之才能風采,又見其與郡王所談,另如華州人私下語,依內臣看,不下當年寇相公!
至于說李家二子,內臣確實有些看不透,不好說啊!”
趙元儼的身子馬上就坐直了,這人可是識人過多的張業,對那李大筆友就有如此高的評價,足見他這個朋友是交對了。
可言之李小筆友,連張業都看不透,這話又從何說起?
其實仔細想想,能做出那等物件,又才思敏捷者,偏偏他還刻意隱藏自己所做,不愿揚名。世間有如此奇人,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再想想李賢的年紀,不過十五歲!而他所知的很多事,都是李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