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父親口中的故人
李賢滿臉好奇寶寶般近距離地打量了下活的柳永,只覺得和他想象中唯一不同的是,真實的柳永看起來更顯青澀,沒有他想象中那種大詞人的灑脫飄逸。
“畢竟年輕嘛!”
寫詩寫詞,乃至于后世流傳廣泛的小說,多是需要經歷人生的沉淀,才能描繪出令人共情的文字。
柳永瞅了李賢一眼,不明白這個小迷弟為何如此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像這種眼神,他只在某些小迷妹的眼中看到過。
但到底是文人的良好素養,讓他平息內心的情緒波動。
何況“李賢”這兩個字,勾起了他的某些記憶,他笑了笑“河東人柳永,見過李小郎君。
敢問小郎君可是前些日子作了那‘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李落紅?”
神他么的李落紅!
當日他在蔡先生下葬時,情不自禁的背了一句,那曉得傳的這么遠,連柳永都聽說了。
不過,從心底講,李賢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看到沒,哥這文抄公,尚未出門,聲名就傳遍了江湖。
但他還是謙虛的擺了擺手“柳三變謬贊了,傳言可不可信。此中詩詞,是我從某個流浪詩人那里聽到過的。
當時先生病逝,我心生感慨,情不自禁地吟了出來。”
柳永眼睛一閃,世人言之華州李賢念及先師,觸情生情而作,果真如此!
正因如此,當下士林內,許多人都知道華州出了個尊師重道的“李落紅”。
前段時間他從揚州出發,路過不少人家,包括揚州知州內,都大家贊賞華州李落紅的那句詩。
只是令眾人的可惜的是,這首詩僅僅有下半部分,若能聽到上半部分,真就此生無憾了。
至于李賢先前的“道人一說”,柳永只當是李賢的謙虛之言。
他不因李賢的年紀輕視,畢竟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也是能做出不少好詞的。
他一嘆道“李小郎君節哀順變,令師之事,柳某略有耳聞。
不知柳某能否有幸聽到上闕?”
李賢搖了搖頭,很是堅定道“讓柳三變失望了,李某確實是只記得后兩句。”
但見柳永意興闌珊的表情,李賢轉而又道“若是柳三變有意,待李某記得前兩句時,再與柳三變說如何?”
柳永見李賢態度誠懇,他只當這位李家小郎君還沒想出完美的上闕,能說出解釋之語,到是令他對李賢親近了不說,他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就勞煩李家小郎!”
“柳三變,不,柳兄,你我一見如故,我對你的詩詞早有耳聞。
時辰尚早,不如你我兄弟再聊一聊?
店家,再拿出你們店最好的果酒出來,最好是華州產的!”
不等柳永拒絕,李賢就率先占據了左邊桌子的一角,向柜臺處的店家囑咐道。
這時間還不早?怕是快亥時了?
瞥見自家書童正在向自己眨眼,柳永輕微的搖了搖頭,華州來的李家小郎人性格灑脫,外加盛情難卻,小聊一會又何妨?
何況,他還惦記著李家小郎的前半闕詩呢!
文人騷客,靈感就在那一瞬間,說不定相聊喝果酒的那一剎那,詩興大發,將之補全也說不定。
“如此甚好!”柳永坐在了另一個桌角。
李賢上半輩子雖專注科研,甚至高中以前性格都有些孤僻,但在大學后,慢慢地改變了性格,變得開朗不說。平日里,更是和相識者,基本上都能聊上兩句。
這一輩子同樣如此,所以在他的刻意引導下,柳永漸漸沉迷到他的對話之內。
尤其在得知李賢有個兄長拿下華州解元,亦來參加省試后,二人的話題就更多了。
這番和大詞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