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交往很講究緣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有的人也許一件小事,都會讓之刻骨銘心。
至于說呂夷簡和李自明的相識,如果說同一榜進士,那還不足以產生印象特別深的聯系。
內中的故事真相說出來,其實還是呂家有些對不住李自明。呂家的知情人不算少,呂夷簡和呂惟簡這兩個兄弟,恰好是其中的兩個。
“李自明之子?”
呂夷簡話聲一停,呂惟簡便點了點頭。
“正是,其之大子正是月前的新科狀元。”
呂夷簡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你早知有此聯系,緣何還以兄弟相稱,若是三阿姊知道了,還不打死你!”
呂惟簡笑道“三阿姊這些年一直在佛堂出家,早就斷了聯系。話說四兄長,我比李賢只大了五歲,叫其他的也不合適。”
一想還真是如此,到是李家能派人來參加他大伯的壽宴,到是讓呂夷簡有些想不到。
且那些事情都過去好多年了,當事人也都忘得差不多,呂夷簡搖了搖頭“這些事不是咱們小輩能管的,嗯,也別跟三阿姊說道。當年也不知道怎就產生了這么個緣分。
唉,那李自明還真是個正直老實的人,做的也沒錯!”
“誰說不是呢!”呂惟簡贊同道。
見又有客人登門,兩兄弟連忙各自迎了上去。
如果把大宋比作一個龐大的社會,那呂家就是一個小小的社會。
社會關系是社會形成的重要因素,而在呂家府內,東西兩大院,各有數房人居住,他們同屬于呂夢奇一脈。
除了逢年過節,及家中幾個長輩過壽外,呂家大大小小的人兒是很少聚在一起。
東西兩院的邊緣角內,有座不起眼的佛堂。
呂家不是人人信佛的,但還是專門建了一個小佛堂。
佛堂以前有專門的仆從清掃上香,但從五年前開始,呂家的三娘子就住了進來,不問世事,帶發修行。
還有外面的尼姑庵求了個居士的稱號,稱號還有些特別,名之“忘川居士”。
談起呂家三娘子的事跡,呂家內有不少的風言風語,但最終都指向了三娘子是因情出家的。
到底是怎么生了情,怎么動了情,又怎能忘了情。
這事嘛,還要從咸平三年的一個李姓書生說起。
開封府內,距離觀音院不遠,便是望春門。出了望春門,不遠處就是流淌的汴河。
河水清澈,多游人嬉戲。
咸平三年的初夏,也正是游人外出玩耍的好時機。一些剛剛參加完省試的士子們,也會相約出來散散心,好迎接接下來的殿試。
華州李士子便是其中一位,其人也是咸平二年解試時,華州一代的解元。此人不是第一次中解元,早在數年前就高中過,但因之母親病故,才中途放棄。
這樣一個寧可舍功名的至孝之人,在華州,乃至陜西路都非常有名。
李士子交由也很廣泛,所以當日同來游玩散心的有不少相熟者。
他們行之汴河水岸,正看著汴河風光,相互作詩時,忽見汴河水上一座畫舫沉了!
無數人落水,不少都是旱鴨子,只好在岸上大叫。
李士子是個會水的,所以二話不說,脫了上衣,光著膀子跳入河內救人。
初夏的水還有清冷,但李士子忍耐著身體的不適,連續救上了十數人,最后累的爬在岸邊。
其中就包括呂家三娘子。
呂家三娘子,小名芷兒,大名叫呂芷。當時二十五歲,早些年嫁了個丈夫,但因之在宋遼邊境為官。遼人進攻大宋時,其之丈夫被抓去砍了頭,自此呂家三娘子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回到娘家,便也住了下來,父親正是當時的執宰呂蒙正,不知道有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