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趙路也注意到自己一激動,雙手有些不聽使喚,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道“表弟說過,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是想向姑父和大表弟去信,共同上書言之招安安川谷這數(shù)萬馬賊之事?”
四個月前,華州老家也為水患所襲,趙路于家中處理事務(wù),最后父親趙如和四叔趙意一同從東京回來,說了李家的事,李家姑父現(xiàn)在已是四品官,大表弟李志是金科狀元不說,亦被賜了官。到如今,是李家父子三人都在朝為官。
在趙路看來,只要有了官身,那不就有了議事之權(quán)……
他以為自己猜到了結(jié)果,可見李賢搖了搖頭。
李賢心里亦是嘀咕著那句“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是他說的,是來自《增廣賢文》,但現(xiàn)在《增廣賢文》還沒編著,那就當他說的罷!
“不是這般,看來是我猜錯了?那表弟到底是如何想的?表兄我雖好財貨,但對官場上的事,還真一竅不通,難怪爹常常讓我在外面做生意,官場上的大老爺都是他親自去打理……”
趙路皺眉,先問后自嘲道。
李賢也不賣關(guān)子,笑道“好財貨也是一種天賦,當日舅舅拿去我的法子,不都是表兄一人推廣的嗎?
咳咳,方才表兄是猜錯了方向,想到是我的至親,但卻沒想到我的親友。
這次向朝廷上書此事,表弟我正是想用用這近一年來,在東京和西京結(jié)交的關(guān)系。
我想,有九成概率會贏得朝廷的支持!”
趙路又生一個疑惑“好吧!就算成功了,你親自把安川谷的馬賊收歸朝廷所用。但也不用冒險加入他們,不僅要打歸義軍,還要打黨項人,那些可都不是善茬。
朝廷上能人多的是,派個人來冒險,總比讓自己冒險好些吧!
表兄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到,你平日也不是愛冒頭的人,今兒咋把自己陷入險境。
要是姑母姑父,大表弟,還要你那未過門的媳婦知道了,還不擔心死了?”
李賢是見表兄趙路第一次這么啰嗦,可見這才是他擔心自己這個表弟的真正原因所在。
李賢長嘆一句道“原本也不需要這么做,以前吶,本想著靠爹娘兄長,甚至舅舅還有表兄你們,總感覺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大家都有的忙,有時候還自顧不暇。
想要活的讓人敬重,過的富裕,還是要靠著自己,一切收獲都要有付出的!
把安川谷的事,前前后后處理好了,或是能給朝廷多做一些,以后能享受的也就多些。”
趙路兩手做投降狀,看來是徹底放棄了對小表弟的勸解“好了好了!
表兄我說不動你,但想我今天給元老院的那群人當面說的一樣,以后你就是趙氏商行在河西之地的主事人,有了什么困難,只管找趙氏商行就是了!
只要別把它弄得破產(chǎn)了,怎么折騰都沒事。”
李賢被表兄趙路這“豪言壯語”感激的不行,最后這飯錢都是他讓武征幫著掏的,沒讓表兄趙路破費。
一行人回到了趙氏商行內(nèi),才看到跟了一路的跟屁蟲緩緩?fù)巳ィ慌卢F(xiàn)在趙氏商行的外側(cè),有幾十人在盯梢。
元老院是擔心他和趙氏商行的人跑了,倒不是真正的擔心他向曹宗壽報信,而是害怕失了趙氏商行的物資供應(yīng)。
本想憑著今日把趙氏商行拿的死死,卻沒想到李賢引出了這檔子事。
回到商行,沒了跟屁蟲,恰好曹琮他們睡了兩個時辰,皆都醒來,李賢便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
曹琮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兄弟這次是真的自己走入虎穴了,等元老院那里傳來具體消息,曹某向先前說的那樣,同李兄弟一道向官家進言。
會再向我大兄去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