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很確信后世的那些金融大鱷,回到古代,鉆著律法的空子,很容易將國家的財富挖空。
李賢在這方面的能力比不上金融大佬,他能做的就是憑著超前一千多年的金融知識,來為宋人,為大宋,也為自己謀取更多的海外利益。
多少年前,他或未有這般責任擔當。但當經歷了一系列事,無論榮華富貴,于國家富強和民族大義面前,率先的布局和出力,于李賢看來,這是應該去努力的。
“占城是我們南洋之行的第一站,作為我們大宋的傳統海上貿易伙伴,但卻讓人看到對大宋海貿和大宋海商的不利方向。所以我迫切的想要改變這種狀況,并擬定全新且讓占城,乃至更多的南洋諸國都接受的條款。
宋人下南洋的步伐不會停止,我們勤勞而勇敢的海商勢必踏上更為遙遠的海域,在這些地方生根發芽,不斷壯大,最終勢必造福大宋的百姓們。
甄公公可還是有些疑惑,其實要從內在的聯系講,這就要涉及生產力的因素。
先談一談實際的,可看近半甲子來,大宋的各地工坊,由少到多,于工坊專門受聘的匠工和普通雇工亦是不斷的增多。因為商戶主要降低成本,提高生產效率,自要讓匠工研究出更加節約成本的技術……
多方面的因素促進下,李某說大宋的匠工及工坊生產水平,定居于天下之國之首!甄公公可認同?”
從占城國的王宮回到驛舍,李賢醉意盎然,但得知甄諳來到驛舍門外求見后,他還是頂著醉意,喝了杯醒酒的茶水,即于廳內接見。
甄諳近幾日于佛逝城內游歷,多是實際探尋宋人商賈攜帶來的貨物,于此販賣的利潤幾何。由實處講,拋開城內城外的剝削性稅收,大宋的商品在占城至少能翻到六倍。
拋開運輸和貨物制造成本,海商在此能賺到的實際利潤,其實已經超過了售賣價格的一大半。
故而,在下南洋的航隊出行之前,即使很多人知道來佛逝城做生意很坑人,但還是有許多宋人來此。走一趟,拋開風險因素,也能賺到四成利潤,別小看這三成利潤,要是和貨物價值聯系起來,那就是一筆巨款。
更主要的方面在于,占城和大宋的海上貿易航道,與更遠的南洋國度相比,其實并不算特別遠,但活躍在佛逝南方海域的海盜,到底是個巨大的威脅,這個雷一直大宋海商擔憂,如今這個威脅正以可見的速度解決。
主管皇家海貿的甄諳看到了這個關鍵,他看重的另一個關鍵——占城國于宋人高額的稅務。按照之前的交談,甄諳自知李賢今次入占城國王宮,商討的重點也在于此事。
因此,在李賢出宮的那一刻,得知消息的甄諳,就迫切的想要知曉李賢與占城國官吏商討的結果,這事關他接下來對占城國的海貿投入比重。
身為大宋皇帝趙恒親自認命的皇家海貿管理員,甄諳的職責本就是統籌全局,這次跟隨編隊下南洋,一是為了實地看看,好確定好皇家海貿接下來的方向,以便做成此事,贏得皇帝趙恒更多的信任,二則是另有重任……
李賢見之問詢,進行的詳細解釋,讓甄諳內心的許多困惑,盡數破解。
甄諳嘴張了張,然后摸了摸后腦勺,笑嘆道
“原來還有這么多的毛毛道道,咱家見識淺,但李府使最后一句話,咱家是認同的。只是……這和我朝大宋的收入有何關系?又何以和大宋百姓息息相關?”
李賢喝了兩杯茶,感覺頭腦里的頭痛正在消失,連帶著講述的精神氣也上來了。和甄諳解釋,更多的其實是在和皇帝趙恒解釋。從下南洋之日起,甄諳與之跟隨,李賢不用探知,就早早明白了這個內在的因果。
絕好的機會下,“現身說法”地向皇帝推銷海貿規則制定的重要性,以及海貿為大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性,何不是他今次的重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