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閑一愣,心說敢情你文大小姐還是個賭徒,我一個現代人都還沒想到賭錢,你就想到了,真不愧是商賈之女,生財有道啊。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我身上就那么些銀錢,多的還是夫人贈的,可不愿就這樣被贏回去了。”
文慧在一旁點頭幫腔“是呀是呀,姐姐,姜同學來錢不易,姐姐就不要欺負他了。”
文英蹙著月眉“好你個小慧,這還沒進姜家門,就幫著未來夫君來給姐姐添堵了!”
文慧羞紅了臉“姐姐你說什么呀。”
文英早就料到姜逸閑會這么回答,于是她說道“這樣吧,本大小姐也不欺負你,若是你贏了,我二人一人輸你十文錢,若是我們贏了,便答應我們一件事,或者坦誠一個秘密。”
姜逸閑暗嘆富家子弟果然會玩,連真心話大冒險都給你發明出來了,不過想來想去十文錢在小鎮只夠買三個包子,到了蜀都只怕一個包子都買不到,換自己一個秘密或者做事,未免也太虧了。
姜逸閑思來想去,還是開口道“十文太少了,要是大小姐讓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那我豈不虧了?”
文英叱道“好你個姜逸閑,我文家對你恩重如山,竟然還嫌錢少!”
姜逸閑投降“好,十文就十文。”
狡黠的眸光在文英眼中一閃而過,三人就此開始新的一局。
姜逸閑無一例外的又瞎叫了一個盟主,二十張牌在手上卻都是些對子,若要出順子,則剩下的牌就四分五裂,想贏這把是難上加難。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他就敗下陣來。
文英笑道“愿賭服輸,這次便不讓你做事了,回答本小姐,大考狀元是怎么一回事。”
她與文慧是贏家,文慧自然也是有權要求姜逸閑的,但見這二小姐沒有反對自己親姐姐,顯然她也很想知道平日里稍不注意便被人遺忘的姜逸閑怎地就這般一鳴驚人了。
姜逸閑再笨也知道了為什么好好打個牌也要加點賭博性質了,敢情所謂的真心話早就在她的計算之中。
不過他也不打算說假話隱瞞,況且也不喜歡說假話。
姜逸閑稍作思忖,說道“也不瞞二位小姐,我這輩子沒什么大志向,原本想著考好一些,拿個精英弟子的名額,便不用向蜀山繳納高額學費,還包吃包住,又能學習有趣的知識,不曾想發力過猛,拿下魁首,若不是大小姐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考了個南區魁首。”
他想起文英因為這個事情說他心機深沉,又補充道“至于沒有看榜,那實在是因文員外慷慨,贈我許多銀兩,我心想三年費用足夠,便不再關心了。”
他這一席話說的真誠自然,既沒有炫耀的成分,也聽不出敷衍,回答得實實在在,讓人聽了有種這一切本該如此的感覺。
但文英文慧兩姐妹自小就是小鎮的天之驕女,就算放在整個蜀山地界也是天賦驚人,數一數二的存在,又與姜逸閑同窗十余年,深知姜逸閑為人與做派,心中還是存了諸多疑慮。
文英疑道“你以前膽小怕事,學堂先生問話從來不答,也不愿與人說話,若不是那日在爹爹書房里看你說了那許多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為何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
姜逸閑早就料到她會這么問,或者說他早就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從他重生的第一天起,就為這個問題找了很完美的理由,但他對文家是很感激的,所以他不打算完全隱瞞,正好也趁此機會說明自己的立場與風格,以免以后連文家也對他有所誤會。
于是他笑道“我與兩位小姐是不同的,兩位小姐家和事興,心里有話自然可以與最親近的人講,我在世上舉目無親,心中有事也不知與誰說,久而久之便不喜歡說話了。”
文慧為之動容,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開始注視這個可憐的同學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