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從酒樓時出來時,樹掛寒璧,天色向晚。
姜逸閑一邊交代著往后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稱恩師之類的話,一邊與東方輕裳緩步而行。
他習慣性地背著手,東方輕裳也極為懂事地錯后半個身位,那模樣,倒頗有點老成的意思。
東方輕裳拜師事件沒有擴大影響,這就是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姜逸閑心情很好,準備好好逛一下這條當代大學生創業街。
方行兩步,便有人迎上來。
“這位師兄留步!”
二人止步,來人手捧一簇鮮花,姜逸閑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這花吸引了過去,原因不是其他,這花正中正是一朵白色玫瑰,不由訝異。
他不是很懂花道,一直以為蜀地是沒有玫瑰花的,無論是記憶還是重生后的經歷,都沒有關于玫瑰的記錄。
來人瞧見姜逸閑的神色不由暗喜:“這位師兄,你瞧這花兒,白色月季在中,其他花兒圍在一起,皆不如這月季恬靜純真,可謂眾星捧月,正如這位師姐一般,所到之處,暗香撲鼻,卻不張揚,不如鮮花配美人,將小弟這捧花買了去,贈予這位師姐,師姐想來也是喜歡的。”
姜逸閑暗笑,敢情還是個花販子,只是這業務水平似乎差了一點,月季與玫瑰還是有差別的,當然,這個時代到底有沒有玫瑰這種叫法,還不得而知。
這人見姜逸閑不語,又道:“我靈寶道人宋成在蜀山那可是出了名的花癡,一日只賣一支珍惜花,這白月季可跟尋常月季不一樣,這位師兄你瞧,花瓣緊促厚實,蘊含暗香,不仔細去聞是聞不出來的,小弟進出峨眉山多次,方才尋得一朵,在下浸淫花道多年,從未見過這等奇花,枝條帶刺,卷邊高心,傲然獨立,小弟賣花看人,方才見師兄師姐一對璧人,便知道這白月季非這師姐莫屬。”
姜逸閑笑道:“倘若你說的是實話,那不如以花相贈,豈不正合你心意。”
宋成苦著臉道:“這位師兄可莫開玩笑啊,在下進進出出峨眉山,不過是為了賺些生活費,理想美好,生活也是要繼續的啊。”
東方輕裳開口道:“多少錢,我要了。”
宋成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簡直比翻書還快:“不貴,只要二十點即可。”
街上人來人往,有宋成舊識一聽價格,登時發聲道:“狗道人新忒黑,一支尋常花朵,既不是靈根仙草,也不是什么修行法寶,也要二十點,凈坑人啊。”
這人一說話,周遭頓時熱鬧起來,一下子圍了好些人,有瞧熱鬧的,有調侃宋成的,更多的目光則是放在了東方輕裳身上。
宋成一點頓時急了:“懂什么懂什么!你們懂什么!俗人!這花保管你們沒見過,說是天下無雙也不為過,不信你們瞧!”
他把花擺在眾人面前,轉一圈,有人想伸手去摸,他立馬拉回來,生怕這些人毛手毛腳給弄壞了。
“瞧清楚沒有,你們見過這等品種的月季?笑話,我宋成自號靈寶道人,鼻子比誰都靈,看過的花典比你們吃的飯還多,我敢擔保,天下就沒有這品種的月季,你們這些俗人,就是二百點我也不賣,起開起開。”
人群中有人道:“什么靈寶道人,大家伙都知道你可是出了名的狗道人,誰家炊煙起,做的什么菜式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上蜀山這么長時間,寶貝沒尋到,天天賣花給無知路人,騙人騙錢,不然到你師兄這,師兄教你做靈芝燉雞,保準活的滋潤,好過你天天賣花,給孩子餓成啥樣了,皮包骨頭的。”
眾人哄笑。
宋成急道:“二位可別聽他們胡說,我宋成往常怎樣不管,這花今天我當真是只看二位,尤其是這位師姐,我就不做第二人想,寶刀配英雄,鮮花配美人,二位在這街上走著,早把這些才臭魚爛蝦比了去,師姐氣質不凡尚且在這位師兄后半個身位,我跟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