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如玉珠走盤般響起,下落中的天花板頃刻間便灰飛煙滅。
周言狂跳的內心也平復了下來……剛才那一下砸下來,自己如果不躲真的就嗝屁了。
至于玉壺和猗窩座現在看自己的眼神……無所謂了,他們愛咋想咋想。
反正潛意識告訴自己,自己立威很成功。
戰斗,暫時性的進入了停滯狀態。
“壺兒,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誰,他在哪里?!?
周言借用現在玉壺對自己恐懼的心態開口說道。
玉壺沉默了幾秒鐘后吐了吐長在眼睛上的嘴巴轉身便跑,而妓夫太郎先一步出手,鐮刀脫手后在妓夫太郎的操控下飛速旋轉著朝玉壺的身軀砍去!
“當!!!”
一聲脆響,妓夫太郎眼眸中冒出了幾根紅血絲!
他的血鐮,居然裂開了?。?!
“別想跑!”
妓夫太郎呲出滿口尖牙就要追,周言的手卻輕輕的捏在了他的肩頭,眼看著玉壺已經跑遠,無慘大人卻遲遲不把手拿開,大人不把手拿開,自己就沒辦法追啊。
“大人!”
妓夫太郎有點著急了。
周言笑了笑,接著伸手指了指上面,妓夫太郎和猗窩座同時仰起了頭——
玉壺正在下落!
“不要忘記了,這里是在無限城。”
聽到周言話語的妓夫太郎茅塞頓開!他猛地一拍細如麻桿的大腿“對啊,這里是無限城??!”
“弱者連這一點自知都沒有?!?
猗窩座面無表情的嘲諷著。
“喂!猗窩座大人,我和你是站在一邊的哎!”
妓夫太郎揮舞著血鐮吼道,猗窩座并沒有打算搭理他。
一聲巨響,地面的塵土被掀起了三丈高。
身形如巨蟒的玉壺跟死狗一樣摔在了地上,還是臉朝地……不過這一點傷害對他來說跟沒有沒兩樣,
只看他兩只眼睛溜溜轉了轉,
猗窩座旋即擺出了破壞殺的陣勢,只要你玉壺動手,我立刻打爆你的狗頭。
“無慘大人,”玉壺并不打算繼續跑了,他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于是匍匐在地上以最謙卑的姿態面對周言,“其實我一開始離開您,就是‘那位大人’的主意……他說您被繼國緣一重創之后活不過三個月,我看您也日漸憔悴……”
周言并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在望著玉壺。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玉壺的兩張嘴舔了舔綠色的嘴皮繼續說“我在十二鬼月的時候,得罪過繼國家的人,所以我需要一個新的靠山。無慘大人您死了,就沒有人愿意做我的靠山了,這時候我一旦被繼國家盯上,必死無疑?!?
“是這樣嗎?”周言雙眸凝視著玉壺的眼睛,“我還想知道更多……不是關于你,而是‘那位大人’。”
“就是在那天……”玉壺心虛的看了一眼猗窩座,“就是在那天我去酒家看望大人您的夜里,‘那位大人’又派了使者來找我,我想要變得更強,所以我同意了和‘那位大人’合作,喝了那位大人給我的血。”
“還有什么?”
“我……我現在才剛進入,還沒有怎么接觸過他們……但是我知道他手下有幾個使者非常厲害,估計猗窩座閣下也很難戰勝他們。”
周言瞥了一眼滿臉不屑的猗窩座……那一天,自己險些被那個黑衣人害死的那天,猗窩座的確被擊敗了。
“他們穿著黑衣服,看不清臉?”
“您……您怎么知道!”
玉壺這一下心里更慌了,他開始擔心會不會無慘大人和‘那位大人’之間有什么聯系……一旦有聯系,無慘大人一生氣,一聲令下,‘那位大人’把自己給滅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