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口中滿滿的都是得意。
此為激將,初顏看得分明。但不論是否激將,那不是她一個人的住處,她沒權(quán)利同意。
此番,不論那耳墜兒是不是她偷的,被連累搜了房間的那些人們,都得要恨死了她吧。
簡直是過分,讓他們搜了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又如何?還不是已經(jīng)懷疑了,還不是不信任?
這么想著,初顏恨恨地跺了跺腳,不知心里那一份莫名的失望從何而來。
初顏只顧著生悶氣,木小沐只顧著暗自得意。唯有冷初辰,是真的冷靜。
初顏對冷初辰的評價有一句倒是不錯,身在其中,卻仿佛置身事外。
對木小沐,他寵溺,但不至于是非不分。他贊同了木小沐搜房間,但不代表他認(rèn)為初顏偷了東西就需要被搜查。尤其是初顏所說不錯,那是他們一群女生的住處。哪怕是一群下人,搜了都是不尊重。
而讓冷初辰格外冷靜的還有另一點(diǎn),那便是他的沐兒對那副耳墜,十分不喜歡。
對那一副小花兒編織的耳墜,不喜歡。
卻分外在乎所謂的從若隱寺拜過的那一副。
而若隱寺的那一副,老實(shí)說,就是現(xiàn)在放在冷初辰眼前,他都記不得了。
他是在乎沐兒,也僅是在乎沐兒與他的那段過往。
除此之外,她穿的,戴的,說的,做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反而是那叫做初顏的小丫頭,他……好像越發(fā)在乎。
就比如她隨手編的耳墜兒,他一眼就瞧見了。
還比如現(xiàn)在,初顏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的小動作——她從小挎包里面取出了什么,又不經(jīng)意碰了碰木小沐的大丫鬟一下。
很顯然,初顏給人下毒了。
冷初辰眸光微閃,冷靜如初,即使發(fā)現(xiàn)了也未聲張。
不聲張沐兒對耳墜兒的無情,也不聲張初顏的小動作。
他似是,一個局外人。
他的心空得很,什么都做不得,只能冷眼旁觀。
他以為,過去的那么多年他的空,是因?yàn)闆]找到沐兒。
但找到了沐兒之后呢。
依舊空。
那份回憶仍是無處安放,就連一副耳墜,沐兒記不得,連珍惜也不會。
他的心很空,只好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