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財，為利，或者……”沐王問的有點兒快，初顏一時間腦袋不夠用。

“何為財利？”

“能幫自己獲得更好，更開心的。”初顏道。

“對么？為了自己更好更開心，去損害別人的利益，對么？”

“不對。”初顏搖頭。

“既然做的不對，罰了不對嗎？”

“不是。”初顏搖頭。

“本王下令責罰，也就是對的了。”

總感覺被冷初辰帶坑里去了。

“所以你來找本王，做什么？”

罰了，也有理有據，初顏都說對了。所以初顏你來請求收回責罰，是不是不對？

“不不不！”初顏搖頭，盯著沐王，“該罰，但不能把人打死打殘啊！”

“那你說，要如何罰？”

初顏略停頓，便將還回賣契，將人送出府的辦法說了。

“你以為，這是懲罰？”

初顏想點頭，但是吧，心虛。

就如她，賣契還了，不僅不是懲罰，還是大喜事。

“但，他們沒了賣契，沒了工作，不是很難受么，也算是懲罰。”初顏開始胡謅。

“在我沐王府犯了錯，該接受沐王府的懲罰。而非將人送去了，繼續荼害其他人。”沐王的理由很簡單。

也很正確。

沐王府的丫鬟犯錯，自然是在沐王府里受罰了，完了是賣是留，也是沐王府的主子說了算。

若是不罰而直接賣了，那沒什么損失的丫鬟們，不會痛改前非，繼續為非作歹，也不是不可能。

初顏有些啞口無言。

“行醫者心善，但不該在這地方善良。”沐王道，瞧著初顏略有些蒼白的臉色，他正色道，“今日是偷了你的飯食，你不過餓了一頓，不追究她們，明日許就敢偷了你的銀子，你還不追究，后日呢，可能就偷了你知道的機密。”

初顏猛抬頭，大概是覺得沐王這意思是，要對自己委以重任，告訴自己一些機密？

不要啊，她想離開沐王府。

不過，沐王只是假設說。沒明確，初顏也就不能順著說。

初顏息了聲音。

“你若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說與本王聽。能讓她們改了惡習，還不被打死打殘。“

沐王承認自己是沒好辦法，也不屑在她們身上花這份心思。

如果初顏能提出個好辦法，他可以考慮。

初顏犯難了，她能想到的就是將人放了，出府。

可是冷初辰說的也對，這樣品行不好的人，放出去禍害別人，也是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