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哥哥,你怎么處置了初顏?”
終于,木小沐問到了初顏。
而對于沐王府其他的下人,她不關(guān)心。
“沐兒想呢?”初辰道,看她這兩日實在辛苦,初辰就分外憐惜。
他最怕,就是見到忍饑挨餓的沐兒,一如當(dāng)日初遇,她在山洞中,幾欲餓死。
“我希望,初辰哥哥不要殺死她。”沐兒道。
“為何?”
“雖然她與人合謀害我,但是她最后告訴了我解毒的方法啊。”
冷初辰?jīng)]說話。
沐兒看來,這是冷初辰并不贊同自己的話。
這就恰好,她希望的,就是那初顏盡快死。
而不說讓初辰哥哥殺死她,那是因為,初辰哥哥不喜歡冷血的木小沐。
但是,讓外來的行醫(yī)者無法在睦州活下去,本就是木小沐,是明仁堂,是木府的天職啊。
誰也不可能例外,哪怕那人,幾乎得到了明仁堂和木家家主的認(rèn)可。
但她木小沐不認(rèn)可,就不行。
“沐兒善良。”冷初辰道,“我這便去。”
木小沐安靜看著冷初辰離開。
與丫鬟相視一笑。
“沐王府的下人換了一波,小姐,此次機會切要把握。”
“新人,總會有自己真心想追隨的人。”說罷,木小沐展顏一笑。
書房內(nèi),冷初辰問付齡話。
“可查到。”
“當(dāng)日,初顏姑娘的確出入木小姐閨房,給木小姐編織花草耳墜兒。”說著,付齡將那半成型的耳墜兒擺出來。
冷初辰只看一眼,便覺得刺目,挪開。
付齡繼續(xù)道“那一日追黑衣人而去,黑衣人懷中掉出的一張紙。經(jīng)還原,上面大概描述了初顏姑娘與,黑衣人的約定。說是挾持木小姐,已達到交換賣契的目的。上有初顏姑娘的手印。”
付齡將那紙張呈上“屬下已經(jīng)比對過,確是初顏姑娘的手印無疑。”
冷初辰瞥過那手印,之后定格在“離開睦州”幾個字上。
當(dāng)日,她說,“回頭我把錢還你,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了”。
原來,她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也籌好了錢。
找好了人。
想好了辦法。
那一日急著出去,就是要趕在自己之前得手吧。
“屬下覺得,”付齡察言觀色,覺得冷初辰似是不忍心對初顏下殺手,于是道,“初顏姑娘不似心機深沉之人。”
初顏機靈么,機靈。聰慧嗎,聰慧。
但若說心狠手辣么,未必。
行醫(yī)者,怎會呢。
“未必是心機深沉,心狠手辣。只是小小計謀,但,被本王發(fā)現(xiàn)的早了。”
否則,沐王不出現(xiàn),木小沐被劫持一下,換了賣契,初顏就跑路了,木小沐未必會被下毒。
下毒,是沐王追去,那黑衣人為逃脫,而用的拖延之術(shù)。
一切似是都合情合理,只差了初顏的親口解釋。
但她的解釋還重要么。
根本不重要。
她無法否認(rèn)自己籌好了錢。因為有明仁堂的所有人作證。
無法否認(rèn)自己想要回賣契,離開睦州。她一貫是如此想,還請封布言幫忙。
無法否認(rèn)她認(rèn)為木小沐不會給她賣契。她開過口,木小沐拒絕了。
無法否認(rèn)曾去過木小沐的房間。她自己都承認(rèn)了。
無法否認(rèn)見過黑衣人。她自己說的。
再加這一紙約定。
無法否認(rèn),也沒機會否認(rèn)。
因為,連個幫她傳話的人都沒了。
整個沐王府的下人,被換了一遍。
都知道木小沐是未來的女主人。
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