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遞給流寧一張令牌。方形的牌子,不大,銀制的,上面畫了些看不懂的符號,中間是一個小小的初字。
“我在嚴州的勢力,除了我本人,但憑此牌號令。我交予你,換初顏留下,這你可安心了?”
初顏有點兒懵,伸手去拿過了,左看右看“假的吧?”
“如假包換,再說,我哪有時間去做個假的?你讓你師兄看,這牌子的制作材料和工藝可不簡單。”
流寧皺眉,猜不出初辰此為為何,就為了留下初顏殺死?
不值得,初顏一條命,不值得冷初辰交出全部的嚴州勢力來換啊。
沒急著拿令牌,流寧看初辰,少了些敵意,多了些疑惑“你為何定要顏兒留下?”
此時此刻,他們總算可以心平氣和地聊一聊了。無他,冷初辰給的誠意十足,不僅是不追問流寧的組織是什么,還亮出了他在嚴州的底牌給流寧。
初辰沒有遲疑地道“她如今這副樣子,想是與我有關,”說完,見流寧的神色未變,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你們如今是在躲藏,而后定會報復我,對嗎?”
流寧沒回答,初顏卻有些心虛,她就是存著報復冷初辰的心思啊。
也不需要流寧回答什么,初辰有自己的判斷“這是誤會,我不知初顏為何會如此,但既然與我有關,我有責任照顧她。再,查清此事,給你們以交代,免得我死無葬身之地。畢竟如今的我,權勢可比不過你。”
流寧似在遲疑。
“我相信,你們經過調查發現,我并非那么好對付。而今,我可是將自己的把柄雙手奉上,就算最后我無法自證清白,你也可以借此揭發我。私自培養勢力,可是重罪。”
不培養自己的勢力,是傻子。
私自培養的,不被知道便罷了。若知道了,人數少還好說,就當時買幾個奴才用,可人數多了,超出規制,難免就落個篡權謀逆的罪名。
初顏握著那令牌的手,一下子就抖了。
冷初辰這是將自己的罪證,交給了師兄啊。
冷初辰為何如此,他明明就是害自己如此的元兇啊,他說此事與他無關,竟然還挺理直氣壯?
初顏都懷疑另有隱情了。
“憑此,你也不會放心初顏的安全。不過她自己就是個大夫,除非自己虐待自己,不然該知道如何照顧自己了。而且,我不會缺了照顧她的侍女。再有,不是還有個施蒙照顧嗎?”
冷初辰極不愿意提到此人,但若不留下個流寧那邊的人,流寧怕是不會安心。
一聽施蒙,初顏炸了“不行,施蒙不可以留下!”
開玩笑啊,她不愿意師兄因此被約束,難道就愿意施蒙被約束了?
初辰沒理初顏的這話,畢竟他現在是在與流寧談判,而非初顏。初顏說了愿不愿意不好使,只要流寧同意,那就行了。
“我可以隨時來見顏兒。”流寧終于松口。
“可以。”
“顏兒有何要求你必須滿足。”
“可以。”
“不許讓木小沐見顏兒!”
“可以。”
約法三章之后,流寧從初顏手里接過了令牌。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你當知道憑此令牌,你的半條命就交在我手里了。”
初辰點頭,如釋重負。
他可算是將初顏留下了。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帶初顏去往我在嚴州的小院,希望明早就不會再見到你,和你的人在慕仙樓了。”初辰放松下來,有些歡快,雙眸閃亮。
流寧點頭。
嚴州的小院子,在初辰以為木小沐還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根本沒去住過。如今,倒是直接打算將初顏接去住。那自然,今晚也是要將沐兒先安頓過去了。
初顏吃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