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幾乎是每天一頓鞭子,不然誰會天生耍雜技啊?
初辰動了惻隱之心,將自己一塊玉佩拽給小伙子“如有需要,到京都尋我。”
小伙子沒當回事,畢竟他這么多年都混過來了,比起來生個病都沒銀子治病的冷初辰,他覺得自己不會有多慘,到需要背井離鄉去京都尋人的。
再說了,他覺得就憑一枚玉佩,尋什么人啊?拿著玉佩大街上問,豈不是可笑?
所以小伙子沒當回事。
但后來小伙子走投無路了,就這么一個辦法可想了,就來京都了。
小伙子身上的胎記,因為耍雜技衣衫破了被人看見,那對夫婦憑此認定他就是自家兒子。說來也是凄慘,將兒子贖回去以后,家里遭了劫匪血洗。小伙子被族里人認定是災星,趕出家族了,他父母奄奄一息,卻沒人救治,被譴責不該將他贖回來。
小伙子求助無門,不能眼見著父母被關押,重病而死啊。有什么辦法呢,只有有權有勢的人才能讓自家族長改變心意了。那會兒他去擊鼓鳴冤,可是沒錢誰會幫他?
小伙子瞥到這玉佩,決定冒險一試。
到了京城,拿著玉佩逢人便問,甚至還惹得一些小賊覬覦,虧得小伙子機靈躲開了。但沒人認識那玉佩啊。
小伙子心灰意冷,心道莫不是非得要將玉佩當了,籌些銀子回去,再試試走后門?
進了當鋪,這玉佩被認出來了。小伙子說這玉佩是故人相贈。掌柜的將信將疑,將這消息傳了回去。
恰逢冷初辰在京城,二人便見面了。
小伙子將這事兒一說,也指望冷初辰幫什么大忙,就說“我知道你當時是外出,其實家境挺好的吧。你這玉佩就價值不俗,我,我本沒想當掉,著實是求助無路,才想來試一試。你可認識什么人,能在明州城里說上話的?”
最后一句是重點,一向不喜歡求人的小伙子,說出來就覺得心虛。他這是自己沒門路,托別人走后門啊,也不知道這欠人情的事兒,人家愿不愿意幫忙。
初辰便問他發生了何事。
他都求到了人跟前,自然實話實說。
初辰對這所謂的“災星”論斷,向來是不喜歡的。沒人愿意背負上這名號,他自己就是為此所累,終日奔波,不得自在。他這牽累的,還只是母妃一人,他也正試圖改變命運,到處尋人。
而聽那家族對小伙子的評判,是他的回歸牽連了整個家族。這無疑是對小伙子莫大的刺激,若非他堅強,怕是要自慚形穢、惶惶終日最后郁郁而終吧。
“可知自己名字?”初辰問他。
小伙子愣了,他……來找人幫忙,是該自報姓名。
小伙子名喚白強,是回了家以后才知道的。
“明州白家,”初辰喃喃道,“明日我給你答復。”
“真能幫忙!”白強喜極而泣,紅了眸子。
初辰點頭,不多說什么。
白強在客棧里,是吃不安睡不好,終于熬到第二日。
一渾身凜然正氣的大人到了客棧,尋到白強,與他一起駕馬回明州。
白強有些懵。
只見那大人拿了圣旨出來,責令明州知府降至師爺,并指派了新人來任知府,還特意指出白家風氣必須調整,由白強暫理副族長之職。
白強所謂的災星名號不攻自破,白家的族長對他恭敬有加。
等欽差大人走了,族長便問他,是認得京城里的什么大官啊,竟能換明州的知府?
白強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在白家抬起頭,可以救出父母了。
新到的知府對白強也很是欣賞,至此,白強在明州城內聲名大振。
后來,白強有回到京城尋冷初辰,是為道謝,但冷初辰又外出,并沒見到。
白強留書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