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府里,空無一人。
就連看守初顏院子的護衛,也在發現初顏久久不回而去尋的時候,發現這府里空空如也。他嚇得,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再去尋人的時候,自然是發現了被殺死的一眾下人們。護衛脊背生寒,只想快些找到冷初辰,稟報此事。
所以護衛也離開了冷府,暗衛自然是一個人也見不到了。
那護衛,也是冷初辰在嚴州的人,不過他走時候也沒招呼一聲這護衛,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冷初辰太想和初顏單獨在一起了。
他也不是沒辦法召集更多的人,但他就是不。
他就寧愿這么,和初顏一起,兩個病秧子,互相扶持,互相照顧。
對于冷初辰提出要與初顏一間屋子的時候,初顏目瞪口呆。
“你,我……”她很想說,這孤男寡女的,不合適吧?可見著冷初辰似有些蒼白的臉,她就說不出口。再者,他們兩人現在都是小廝打扮,沒有男女之分。
說起來,他是個病人,需要照顧。
而在初辰眼里,初顏是個病人,也需要照顧。
后面有排隊等著入住的客人,初顏也不好與冷初辰計較這些,心道大不了將就一晚上,又不是沒睡過地板。
待初辰將被子鋪好,讓初顏上床休息的時候,初顏還沒回過神來。
“不行不行,你不能睡地下,不利于傷口恢復。”
潛意識里,初顏覺得冷初辰是個正人君子,即使是在一個屋子里,她也不以為冷初辰會做出小人行徑。她這么信任他,似是天生而來的。
所以冷初辰一提讓她上床休息,初顏就覺得冷初辰要打地鋪了。暖暖的床她是喜歡,但她不能不考慮冷初辰的身體情況。他才受了傷,正是需要療養的時候,可不能受了涼。
初辰看初顏,唇角帶笑:“我不睡地下,那邊有小榻,我將就一晚就好。明日要早起,快些喝了粥睡下。”
冷初辰不說,初顏還沒注意到,這屋子里果然還有個竹榻。
初顏有些不好意思,怪自己誤會了初辰的意思,雖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的確是顯得初顏有點兒蠢。
初顏不講話了,只默默將多出來的一床被子,幫初辰搬過去。
見著一言不發,直接行動的初顏,初辰笑得越發開心。
“我來吧,你沒力氣。”初辰接過初顏手中的被子。
初顏覺得他是在搶,因為她用了很大力氣,都沒護住懷里的被子。
初辰笑道:“都說了,你沒力氣。”
初顏嘟著嘴,暗自氣悶。
暗處的暗衛直接就傻眼了:爺這是……在泡妞嗎?
喝了藥,初顏會犯困,而初辰本就是習武之身,那刀口是致命,但救回來了也就沒那么嬌弱。他不困,他遙遙看著初顏,覺得心安。
暗衛這時候現身。
“屬下失職。”他跪下來請罪。
初辰的淺笑隱去,對見到這暗衛,著實不大高興。
暗衛,為什么存在,為了聽命于他也是為了保護他。為何他需要保護?因為他的身份,注定了會有危險。
這不,就連即將成為枕邊人的木小沐,都能一刀子插在他心口了,遑論是將他視為眼中釘的別人?
可,他不喜歡這身份,他不想要被保護,只想要遇一人,終老。
那人若是木小沐,他發現他除了接受之外,沒有別的情緒。他尋不到所謂的兩情相悅之感,也沒有與之終老的沖動。
那人若是初顏……
暗衛出現,代表他必須要面對現實。
見著眼前面容冷漠,神情嚴肅的初辰,暗衛方覺得這才是真實的冷初辰,起碼他的主子一直是如此的。
“冷墨辰那處如何?”
“三皇子對屬下多有戒備,屬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