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時刻安好,才算照顧好了。”
時刻,這兩個字,可謂有千斤重。
初顏無言以對,只好不再辯駁。
權(quán)當(dāng),是初辰還在她身邊陪著她。
初顏不知,初辰此去,九死一生。
初辰循著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仔細(xì)查探,沒多時發(fā)現(xiàn)一廢棄的宅子。
進(jìn)了宅子,只見遍地狼藉,且灰土沉積,像是久無人來的樣子。
不過,初辰在一倒塌的書架處,發(fā)現(xiàn)一灰塵被觸摸掉的地方。
想必,此處是機關(guān)所在。
白強悄悄現(xiàn)身,問初辰是何計劃。
初辰思量片刻,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進(jìn)入探查,你在外接應(yīng)我。”
初顏說的對,此事他身為冷朝王爺,是有責(zé)任,不可推卸。而最快的方式,不是派人去查,而是他親身犯險。
最快查探,最快判斷,最快解決。
而后回到初顏身邊。
是了,就是如此。
思量完,心安。
白強欲阻攔,初辰自然是不肯妥協(xié),拿出身份威壓,白強便只好擔(dān)憂著離去。
初辰這邊潛入敵人內(nèi)部,不知順利不順利,倒是初顏那邊,不太好了。
是夜,思箏看著第三次翻身的初顏,終于忍不住道:“你睡不著么?”
從前,就連陪初顏睡覺也是冷初辰的專職,雖不說同床而眠,但冷初辰與初顏在同一個屋子里,每次都等初顏入睡后,初辰才睡。
竟也成了習(xí)慣么。
習(xí)慣到,他不在,她會睡不著?
初顏下意識否認(rèn):“沒,哪有的事兒。”
思箏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笑,轉(zhuǎn)瞬即逝,并順著初顏的話道:“嗯,你討厭死了公子時刻盯著你,怎么會不習(xí)慣呢。”
說罷,思箏嚴(yán)肅了神色,勸道:“還是快些睡吧,今日飯食也沒好好用。休息好了,明日胃口也會好些。”
思箏不會說,她覺得初顏對初辰的離開,不習(xí)慣到了吃不好睡不好的程度。
可初顏偏就從思箏的話里,讀出了這個意思。
不管思箏是不是打算點破,初顏卻認(rèn)真地說:“不要讓他知道好么,我知道你是他的人,可……這對我和他都沒好處,你懂得。”
懂得什么,思箏懂得什么?
她只懂得自家公子是頭一遭對一個人動了真情而已。
不,她還懂得別的,一如初顏所擔(dān)心的。
他與她身份懸殊。
她許命不久矣。
他除了她,還有別的負(fù)擔(dān)。
他和她是沒有未來的。
思箏擰眉,沒對初顏所說的“你是他的人”作何辯駁。她的確是冷初辰的心腹,否則,冷初辰離開時,也不至于將自己放在心上的初顏交給她照看。
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那個身影,思箏頭一次有了些心疼——初顏瘦弱不堪,論顏值自然不算思箏心頭認(rèn)定的自家公子未來夫人的首選。
再,初顏恃寵而驕,憑著公子對她的喜愛,對公子如此冷漠,無視公子的心意。
還有,初顏拖累了公子,公子本該在京城,為自己和母族掃清一切陰謀和障礙的。
所以思箏并不是很喜歡初顏。
但她唯主子的令是從,所以對初顏照看、照顧,不會流露出其他任何情緒。
但今時今日,思箏允許自己心疼初顏一會兒。
自然,同樣該心疼的,還有她家公子。
畢竟愛而不得的,是他們兩個人。
“好。”半晌,思箏回了一個字。
得到思箏的回答,像是有人肯定了初顏所想:你和他是不能的。于是初顏的心,驀然疼了起來。
初顏晚上沒睡好,早晨醒來的比平日還要晚一些。思箏接到白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