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劃破云層,月光照在從樹后走出的女子身上。
女子雙手捧著個錦盒恭敬的舉在身前,竟是早已離開的撫琴,“姑爺?!?
蕭逸凡接過錦盒,瑩白的手指微微收緊,長長的眼睫垂著,遮住眼中的情緒。
“姑爺,您……”撫琴開口,神色間透著些顯而易見的焦急。
蕭逸凡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再次躲進云層,揮手止住了撫琴未完的話。
撫琴張了張嘴,恭敬的欠身離開。
今夜的溫度很低,風吹來時帶著股冷氣,還有一些微不可聞沙土氣息,凝神細看天上的星空,繁星點點間,一番若隱若現(xiàn)的裂縫橫亙在西方。
這是這里的空間在逐漸的與西臨融合。
蕭逸凡又緊了緊身上的袍子,慢慢的走進小院。
院中金色的野花鍍上了一層寒霜,聳拉著莖葉幾乎沒了生機。
蕭逸凡腳步一頓,握緊手中的錦盒回過身,一道人影正翩然落地。
“她,你有沒有辦法?”來人開口,清越的聲音帶上了些暗啞與急切。
蕭逸凡黑眸微垂,輕輕搖頭,握著錦盒的手有些發(fā)白。
“你……”來人像是要說些什么,卻在余光掃到緊閉的屋門時,頹然的搖頭,“你好好待她,要是、要是……”
“洛書。”
洛書一頓,垂下頭沉默下來。
“你以后,要如何。”
洛書一愣,茫然的抬頭,在與蕭逸凡對視的一瞬間臉色一變。
“要么,那個位置?!?
洛書一僵,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半響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蕭逸凡安靜的看了洛書一會,轉過身子向著屋中走去,淡漠的聲音傳來,很輕、很堅定,“莫要強迫自己,她……”
最后的話語消散在空中,沒人聽見,洛書卻已明白,深深的彎下腰,直到蕭逸凡推門進了屋,才緩緩的起身,看了眼再次緊閉的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南宮嫣然,從今往后,有他蕭逸凡護著。
……
蕭逸凡輕輕推開門,屋中只有些許的月光照入,顯得有些黑,有些暗。
蕭逸凡看了眼垂落著的床幔,傾聽著床幔后那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聲,打開錦盒,慢慢的走向桌邊的香爐。
輕輕打開香爐的蓋子,蕭逸凡將燃盡的香灰倒出,垂著眼,從錦盒中拿出一顆墨色的球狀物體。
對著香爐,蕭逸凡指尖一用力,墨色的小球碎成粉末落在香爐中,蕭逸凡抿著唇,空了的指尖劃過香爐的側壁,一道火星瞬間落入爐內,引燃了爐中墨色的粉末。
床幔被拉開,蕭逸凡動作一僵,抬頭望去,南宮嫣然正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
初嘗情事的滋味讓南宮嫣然眉心微蹙,有些不適的動了動身子。
“嫣兒,你……”
南宮嫣然盯著蕭逸凡手中的錦盒看了半響,輕輕的搖頭嘆道“我還以為我瞞的很好呢。”
這錦盒不是別的,正是之前撫琴要給南宮嫣然的那個。
蕭逸凡指尖顫了顫。
南宮嫣然見到,唇角緊抿了一下后揚起唇,從喉嚨中溢出一聲輕嘆,“不是已經點上了么,還要站多久,很酸的?!?
這酸是何意,不言而喻。
蕭逸凡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瞥向南宮嫣然的下身,握緊錦盒,一個閃身便坐到了床邊。
南宮嫣然笑睨了某人一眼,調整了下姿勢,舒服的靠在蕭逸凡懷里,伸出手慢慢的覆上蕭逸凡緊握著錦盒的手。
蕭逸凡一僵,摟住南宮嫣然的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沉默的將臉埋在南宮嫣然的頸窩。
南宮嫣然歪過頭,用溫熱的臉蛋蹭了蹭蕭逸凡有些冰涼的身體,拿過錦盒打開。
盒內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