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司徒青笑瞇瞇的走進院子,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圈后手一挑,便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裹中挑出了個褐色的小瓶子。
司徒青將瓶子在空中拋了個翻,沖著一人勾了勾手指,“來,幫姐姐把這瓶里的東西倒在院子中。”
十一二歲的男孩眨了眨眼,見這突然出現的女子手指的果然是他,向身旁的男人看去。
男人頷首,男孩癟癟嘴,一步三頓的走向司徒青。
男孩圓滾滾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情愿,肥嘟嘟的小手抓住瓶子,瓶塞一拔,就將手中的瓶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男孩頓時得意又囂張地看向司徒青,仰著下巴,剛要開口,便聽到了身后響起各種刺耳的聲音。
有一聲他很熟悉,是喊的他的名字,讓他躲開。
躲開?
為何?
男孩茫然的回頭,對面的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變得格外的扭曲猙獰,這是恐懼的表情,只是男孩太小,還看不明白。
男孩只是被那一個個嚇人的臉孔驚的向退去去,卻又在那熟悉的聲音中停了下來,“爹……啊!”
男孩驚恐的大叫一聲,黃豆大小的眼睛一瞬間變大了一倍有余,眼淚鼻涕奪眶而出,“哇哇……爹啊,哇哇……”
男孩的哭喊聲驚回了一部分人的神志,這些人驚懼的大睜著眼睛看著眼前令人恐懼的一幕。
只見及膝的雜草以一點為中心,頃刻間化為了虛無。
而那一點,正是男孩摔碎瓶子的地方。
是那瓶中的東西造成了這一大片雜草的瞬間消失。
對,就像不存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碎屑都不曾見到。
如此這般……
只是些下人的這群人何曾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只感覺心中發毛,再多的小心思也瞬間的淹沒在恐懼中。
司徒青撫摸著手中的小包裹,笑得更是燦爛了幾分,只是在這群被嚇到的人眼中,只覺得心驚肉跳,恐怖異常。
“好了,這院子里留兩個人再收拾收拾就好,剩下的人去打掃屋子,一定要纖!塵!不!染哦~”司徒青一字一頓拉長了音。
“是。”
“要快哦~”
“是。”
十幾人抖著腿,迅速的的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垂著頭牟足了勁兒的猛干,只求用最快的速度干完后立刻逃命。
“這回快了。”南宮嫣然笑瞇瞇的看著打了雞血般的人,同蕭逸凡坐到院子中剛收拾出來的石椅上。
“來,逸凡,我們下棋吧,我最近有厲害呢。”
從西臨返回的路上,因為無聊下了很多次棋的南宮嫣然在一個時辰后……掀翻了棋盤。
“怎么會!我下不過你們三個就算了,為什么,撫琴!為什么我連你都下不過了!”南宮嫣然雙手叉腰,瞪著眼睛怒吼。
一旁打了水路過的下人一個哆嗦,滿滿的一桶水灑了個精光,還順道壞了個桶。
撫琴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碎成沫沫的棋子和那個爬不起來的下人,默默的站在了……被南宮嫣然提溜過來的洛書身后。
至于為啥,還不是蕭逸凡她不敢,弄棋他沒用啊。
“我給你講。”蕭逸凡摸了摸南宮嫣然,順毛。
“不聽!”南宮嫣然鼓著腮幫子,“改明我們下……下跳棋!”
幾人茫然,跳棋,那啥?
“王、王妃,你,你下過我了啊。”司徒青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開口。
誰讓發飆的南宮嫣然太可怕。
南宮嫣然斜眼看著司徒青,“下過你不還是蠢?”
“……”司徒青轉身走了。
王妃太欺負人了,誰蠢了,誰蠢了啊。
她也是很厲害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