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在天合醫(yī)館住下了,當天下午他就將之前破廟里的東西搬進了醫(yī)館中。
其實總得來說,他根本就沒什么東西好搬,主要是江小草的東西比較多,她也要和秦云一樣住在天合醫(yī)館。
當然房租這種東西自然也是江小草付。
秦云可是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這個小姑娘。
秦云抱著幾個瓶瓶罐罐走在去天合醫(yī)館的路上,這些罐子大多破爛不堪,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丫頭,我說你搬這些罐子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江小草低著頭說道“這些罐子陪伴了我很多年了,留著做個念想,而且萬一哪天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我至少還有這些罐子,不至于一無所有”
秦云微微一愣。
和她相處的這兩天,秦云都快忘了這姑娘其實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在秦云之前,她總是一個人獨居在破廟之中,孤獨,貧困,寒冷,總是與她為伴,
但她依舊樂觀,沒有對生活放棄希望。
秦云低頭看了一眼她的雙腳,那小小的腳丫上滿是泥土,她沒有鞋子,一年四季都是光著腳的,走山路的時候難免磕磕絆絆,以至于她稚嫩的小腳長出了厚厚的繭。
“我們等會兒去置辦一身衣服吧”
江小草抬起頭,笑著說道“好啊,小云子,你想要一套什么樣的衣服?”
“我隨便,你呢?”
江小草道“我想要那種花花綠綠的衣服,以前看別人穿都好羨慕啊,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有錢了,以后也不缺衣服穿了”
“嗯,對了,今天上午你惹的那個女人是誰啊?看上去你好像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秦云問道。
“哦,你說那個女人啊,沒什么,就是以前經(jīng)常去她家院子里摘果子,一來二去,被她發(fā)現(xiàn)了,然后她就罵我,我還嘴,
我們兩人最開始就這么吵起來了,而且也是因為偷摘她家果子,所以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她帶男人回家”
秦云笑道“跑到別人家去摘果子,也不怕被人抓起來打一頓啊?”
“怕什么,肚子都填不飽了,打就打吧,吃飽了才是硬道理”江小草無所謂的說道“小云子,我跟你講,你要是被人毆打,
就記住蜷曲身子,抱著頭,護住重要的部位,這可都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這樣就算挨打了,也不會受太重的傷”
秦云伸出手揉了揉江小草的腦袋,“以后當個淑女,不要總是這么皮”
江小草拍開了他的手,做了個鬼臉,“要你管”
兩人將罐子抱回了醫(yī)館,隨后便上街置辦衣服了。
當兩人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
辛大夫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飯菜等著兩人了。
吃飯間,辛大夫總是有意無意看向秦云,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正在刨飯的江小草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打趣道“辛姐姐,你不會是看上小云子了吧?怎么一直看著他”
靦腆的辛大夫再次紅了臉。
秦云道“吃你的飯去,辛大夫,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吧”
辛大夫點點頭,詢問道“秦公子,你今天下午給那位病人治病前說的第一種方法是怎么做的啊?”
秦云道“不用叫我秦公子,叫秦云就好,至于你問的應(yīng)該是怎么做手術(shù)吧?”
“嗯,就是手術(shù),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這是什么特別的治療方法嗎?”
“手術(shù)其實就是用刀子切除病人病灶,比如今天的這位病人,她得的是腸癰,就要將她右下腹切開,找到闌尾,切除,然后縫合傷口,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繁瑣的步驟,比如消毒”
辛大夫聽得是一頭霧水,什么闌尾,消毒,她是一概不知。
“秦云,那你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江小草趕緊說道“打住,現(xiàn)在在吃飯呢,你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