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豕一馬當先,那上心的姿態,讓炎部的所有戰士作嘔。
火鳥帶著麾下幾個干將,瞥了陽和大骨一眼,微微冷哼,旋即跟著黑豕奔去。
陽大罵一聲“該死的叛徒!有這樣的人,炎部一萬年都無法復興!”
他掃視著身后的戰士,尤其是那些出身黑豕家族的成員,心情相當凝重。
大部分戰士心中擂鼓作響,而黑豕家族的戰士有人一臉羞愧,有人迷茫彷徨,也有人得意洋洋。
大骨說道“怎么辦?”
有黑水那幾個內鬼,王權十有八九是在逃跑的路上碰上他們了,這才被火鳥發現。
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權若是被抓了或者死了,我們就順水推舟,否則火鳥那個老雜種必然當場發難,我們護不住他。若是王權逃跑了,我們就驅趕他們,帶著部落離開這塊大地!”
如果可以,他愿意留下王權,哪怕是離開這里,遷徙到其他地方繁衍發展。
他和大骨都相信,王權的智慧足以讓炎部快速崛起,在幾十年內成為一方霸主。
但是若是王權和炎部沒那個命,那就只能認命了。
大虎和大石頭,帶著戰士依舊與火部戰士對峙,陽和大骨則快速前往密道出口。
對他們而已,幾里遠不過幾步路而已,很快就到了。
現場,只見黑水老頭倒在地上,一個老嫗手握權杖,正與火鳥對峙。
那黑水老頭的腦門子上,留著一道深深的血痕,顯然是被大祭司給打的。
原來之前的靈氣波動,是兩人動手的緣故,而不是王權被抓住了。
“王權那個小畜生呢?”火鳥看了黑水一眼,目光恍若怒虎。
黑水捂著腦袋,咬牙切齒地看了大祭司一眼,指了指灌木叢中的石門“這是我炎部逃亡用的密道,那小子一定在這里,不在這里,也一定在山洞里!只要他不會遁地,哪怕他是鳥也飛不出炎部!”
火鳥饒有興致地看了石門一眼,忽然大笑道“事已至此,陽,你們還不愿意交出王權嗎?”
陽手持一柄雙面骨劍,大骨持握著一把鋼矛,站在大祭司身邊一步不退。
陽道“火鳥前輩,這是我們炎部的密地,不允許他人知曉或冒犯。我已經說過了,王權早就死了,我們炎部,根本沒有這么個人存在,你為什么不信呢?”
黑豕大罵“你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部落里誰不知道,你們留下了王權那小子?這時候還嘴硬,有什么用處!”
只是他這話很是心虛,雖然欣喜于馬上能夠奪取,但背叛的滋味和風險,讓他們惴惴不安。
“唉。”大祭司長嘆一聲,“黑豕,你們為了奪權引火部入室,這是炎部動亂的來源。但清者自清,我炎部說沒有窩藏王權,就沒窩藏,畢竟,誰能窩藏一個死人呢?”
火鳥身上冒出火焰,手中權杖一枚枚符文閃亮,恐嚇道“你們最好主動些,別讓我動粗,到時候死了幾百人,炎部就此滅族,可就不好了。”
這話一出,場中立時緊張起來,殺戮一觸即發。
大祭司忽的站了出來“你們火部,無故這么對待炎部,是相當沒道理的。但你們既然要抓一個不存在的王權,那我們這么阻撓,倒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所以呢?”黑豕舔著嘴唇,目光極具侵略性。
大祭司長嘆一聲“所以,你們還是自己進去找吧,我們不阻攔了。找到了,你們再來和炎部掰扯,沒找到,就請你們道歉,怎么來,就怎么走。”
大骨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這個極其冒險的方法表示擔心。
畢竟他可知道,王權就是在里面啊。
但忽然他靈光一閃,心道難不成,大祭司她老人家有后手?
大祭司幾人讓開,黑豕一馬當前,狗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