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清晨時分,部落的元巫動身前去狩獵巴蛇以后,整個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在翹首以盼。
整個部落,可就指望他們了。
明天能不能出去找食吃,有沒有地獸尸骸進行祭祀,部落還剩多少高層戰力,全看他們的了。
文才跟在大祭司身旁,他有些坐不住,時不時地站起身來走來走去。
畢竟,他的阿爸和幾位叔父,都一起去了狩獵。
眼睛本就花的大祭司,靠在火堆旁都給他轉暈了。
火焰中點點滴滴的火元能量粒子,飄進大祭司的身體,她不耐煩道“年輕人就是沒耐心,才這么點時間有什么好著急的?能成大事者,必有臨危不亂之性,大山崩于前而不亂之心。”
文才躬身受教,只能強壓著性子坐下來,只是仍舊渾身別扭。
大祭司那渾濁的眼睛瞇著,余光不時瞥向外邊,仿佛在看天色,又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大祭司,您老說,首領他們能順利回來嗎?”文才忍不住地問道。
近來炎部多災多難,招惹了火部,與之結了仇,更因為王權,而有了蛟部那個潛在的敵人。
要是巴蛇這個阻礙解決不掉,那么炎部別說崛起復興了,光是吃喝拉撒就是大問題。
大祭司很肯定地回答“他們會全須全尾地回來,還會帶回巴蛇的尸骸。我向祖神和上天祈禱過了,占卜的結果也很順利。”
她剛說完,嘴里一顆顫顫巍巍的老牙,就磕磕碰碰地掉了下來。
“喲,上天收我的祭品了。”老祭司笑呵呵地取出那顆牙齒。
文才很想吐槽幾句,畢竟他十分清楚,向祖神和上天祈禱,可是屁用沒有,占卜也是察言觀色和分析預測后,得出來的模糊結果。
這些話,也就糊弄那些部族,讓他們安心些罷了。
“小子,盡人事聽天命,擔憂毫無意義,保持好心態才能正確判斷局勢,才能活的長久啊。”
老祭司很有長者風范,一番充滿智慧的良言,引得文才這個年輕人一陣驚嘆敬佩。
果然不愧是大祭司,他遠遠比不上。
炎部那座山峰的山頂上,一群年輕人伸長了脖子,正在死命張望著,期盼有人回來。
少女禾焦急地揪著弟弟藥的頭發,小鼻涕蟲疼的都要哭了,他真不知道自己頭發若是掉光,以后能不能長回來。
畢竟好藥難醫禿頭啊!
“疼疼疼疼……禾,你怎么不揪雷的頭發。”半大的藥抽著涼氣。
雷哼了一聲,一只手臂壓在弟弟藥肩上,用十分舒適的姿勢說道“她又打不過我。”
兩面夾擊的藥,東張西望著,希望能有人解救他于水火。
忽然,他的眼睛盯向天空,指著道“雷鳥,是大雷帶著其他小雷鳥回來了!”
聞言,眾人皆是仰直了脖頸,他們都已經看了一上午,現在早就渾身酸麻了,只是勁頭依舊很足。
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狩獵的結果,將影響整個部落的走向。
不管是他們親人的生死,還是巴蛇的下場。
一聲唳鳴,大雷落在了地上,一人多高的鳥身十分龐大。
只是它和其余雷鳥,都疲倦的不行,釋放雷電后它們的體能和元氣,消耗實在是太大。
少女禾連忙問道“王權和阿爸他們怎么樣了?那條巴蛇是不是死了?”
大雷叫了幾聲,也不知道它聽懂了沒有,當然禾他們是聽不懂大雷說什么的。
于是乎,他們失望極了,只能繼續等待。
太陽高高升起,藥下山后帶來一小筐草和樹葉,還有幾塊肉干和幾個水果。
不說質量,光是數量上,他們就只能每個人分一點點。
就是如此,禾與雷也吃的很起勁,爭著搶食,生怕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