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端著飯碗來到堂屋,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從袖子里抽出一雙筷子,隨意在衣服上蹭了蹭,開始扒拉米飯,油汪汪的臘肉改在干菜上別有一番滋味,含著滿口飯菜對著瘸子喊道:“那邊我給你留了一晚,就當(dāng)今日客資,等會就凉了。”
不多時兩人各自坐在門檻上吃了起來,如同多年的老友都沒有任何客氣可言。
“小兄弟,我看你人善,其實還是早點(diǎn)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柳真咽下最后一口飯菜,如同村民一般舔了舔碗中剩余的油星。
“我也想啊,可是一天了水米未進(jìn)真吃不消了。這位大哥能給我講講這里到底什么事,也讓我心中有個數(shù)。”
“說了你可別怕啊。”
“這座義莊里有鬼。”
“你可別騙我,有鬼你還在這里好好的。”
“這鬼與我家祖先有舊,因此并不會傷我,你到真是未必了。”
“是否是前面村子所言的詭新郎?”
“這倒不是。”
話音未落只聽堂屋之內(nèi)棺槨傳來移動之聲,像是棺木正在移動。
“快快低頭,莫要看主人,容我為你求情”
柳真依言低頭站在角落,不一會棺槨打開,傳出濃烈的血腥之氣,里面走出一個浸滿鮮血的將軍,當(dāng)將軍站立地面之后,身上血水不停流下,不一會就被棺槨所吸取。
外面不停傳來棺材板閉合的聲音,一群將士從棺材中蘇醒,當(dāng)發(fā)現(xiàn)柳真這個陌生人時,都手持兵器將其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將軍饒命,這個小哥只是路過之人,并非想奪取將軍守護(hù)寶物,請留其性命。”
“真如你所說,但留性命無妨。”
柳真十分好奇,如果是鬼怪必定充滿死氣,棺槨中出來之人,確如常人無異,而且思維方式與尋常鬼怪差異很多,許多人變成鬼物,都對生人充滿敵意,柳真并未感覺這位僵尸將軍對其有任何敵意,真是非人非鬼非僵尸,奇哉怪哉。
“你是何人且老實回答,本將軍未必不能留你性命。”說話間揮手將手下僵尸打法出去,這些僵尸像是保留了生前習(xí)慣,在堂屋之外持兵侍立,宛如依舊在軍營中的模樣。
柳真依舊低頭而言:“將軍在上,小人是一個耍蛇之人,來此山中想尋找一條有靈性的小蛇,并按照師傅之令將這條大蛇找一個山清水秀之地放生。”
“許久未見耍蛇之戲了,你且好好表演,要是表演的好饒恕你今日過錯。”
柳真心中為難,耍蛇只說只不過為了山間行走方便,自己哪里會耍蛇啊。
瘸子見柳真未動,以為其害怕,從旁小聲提醒道:“將軍已經(jīng)想放過你,你且好好表演,愣著干嘛。”
“哦,哦,哦”柳真一邊答應(yīng)一邊從袖子中取出柳葉,實在不行就推說自己沒有趁手的躍起。
含著柳葉在口中,不同的音樂被柳真緩緩吹出,青蛇像是有感應(yīng),從遠(yuǎn)處游了過來。
當(dāng)穿過廊下僵尸軍士的腳下之時,這些士兵并未做出警戒之狀。
伴隨這柳真的音樂,青蛇隨機(jī)舞動,或高或低,或左右擺動或吐信盤繞。
沒想到我還是阿三方面的屬性,無師自通。
“還不錯,果然是一個手藝人,今晚就在此地休息,明日一早自行離去。”
柳真急忙抱拳稱謝。
瘸子立馬拉著柳真離開堂屋,柳真好奇的問道:“這位將軍是誰啊,我怎么沒聽過大雍有將軍在南荒亡故?”
瘸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是殷朝將軍,乃是壽王叔父。”
柳真一聽,怎么有跟上次大劫有關(guān),“那不是已經(jīng)有千年以上了?”
“真是,家祖以前是將軍子初的謀士,當(dāng)年將軍來此征戰(zhàn),想要平定此地為殷朝解決夷人之患,結(jié)果突然壽王開啟討伐天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