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情況不對勁的慕知珩幾個大跨步走到她身前,把她半抱在懷里,輕輕地撥開覆在她臉上的發絲,低喚,“冉冉?”
懷里的人兒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徹底昏了過去,男人擰眉,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攔腰抱起,找到專用電梯從私人通道把她帶出去。
接到通知的司機老早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在外面等著他,慕知珩確定周圍沒有人才疾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先生,回家還是去酒店?”司機鎖好車門,整裝待發。
把簡舒冉的頭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頭烏黑如云的長發隨意地如海藻般鋪散在他的腿上,更加襯著她巴掌大細致白皙的臉,白的白,黑的黑,看得他有片刻的失神。
“先生?”沒有得到回應的司機再次喊了一聲。
慕知珩收回了思緒,思忖了一會,“回家。”
車廂里,男人干凈修長的手細細地描繪著她精致的五官,從車窗上折射的霓虹燈漾著淡淡的波光,映襯著她素凈的臉,柔靜且美好。
別墅里,家庭醫生已經在等待。
在慕家工作了十多年的清姨看到男主人破天荒地抱了一個女人回來,先是震驚,看清他懷里的人之后那份震驚又轉化為擔憂。
“給她全面檢查一下。”慕知珩把她放到床上,溫柔地蓋好被子,對著身后的人交代著,自己先退到一邊。
也許是他的視線的存在感太強,讓蘇娜有些不自在,“慕先生,能不能勞煩您回避一下,您的含情脈脈可以留到我給這個小姐檢查完來。”
因為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她跟他說話不需要太講究。
“嗯,有事叫我。”她的提醒,化去了他眼底的陰郁,多了幾分清明。
男人走到陽臺上,關上透明的門。片刻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根男士香煙,點燃,煙霧升騰,夾雜著好聞的煙草味道徐徐散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才發現蘇娜已經收拾好東西,站在自己身后。
“怎么樣?”說話間,寥寥的幾許煙霧從薄唇里噴出,暈染了他硬朗清雋的眉眼。
蘇娜被這煙味給嗆得不行,捂了捂鼻子,蹙眉,這個男人是吸了多少煙?
慕知珩看到她的不適,掐掉了最后一根煙,“抱歉。”
“那個小姐沒什么事,就是有點貧血然后過度勞累,醒來以后加強一下營養就好了。”
“貧血?那要不要輸一點營養液。”
“輕度貧血沒必要,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蘇娜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嗯,那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你還是好好照顧那位小姐吧。沒事少抽一點煙,看她還挺年輕的,你別到時候有福跟人家結婚生子沒福陪她到老。”蘇娜忍不住打趣。
男人唇角染上的笑意漸漸散開,“我有說喜歡她嗎?”
“沒有,但是看得出來。”蘇娜聳了聳肩,“當然,如果你要死鴨子嘴硬我也沒辦法。”
“你該走了。”慕知珩好心提醒。
“利用完就趕人,可真有你的,拜拜了您。”蘇娜一個眼神也不想多給提起東西就氣呼呼地走人,暗誹這不就是典型的一語成讖然后面子上掛不住了嘛。
慕知珩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陽臺上吹了一會兒冷風,確定身上的煙味都散的差不多了才進去。
床前,他如神祇般屹立著,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抿著唇,眼底泛起了波瀾。
六年之后再次相見,她瘦了很多,年少的嬰兒肥已經褪去,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一點痕跡,以前的她是帶著豐腴的漂亮,現在則是帶著骨感的美。
他的目光細細地劃過她如畫的眉眼,挺翹秀氣的鼻梁,皙白不施粉黛的臉頰,以及被薄被遮蓋住的纖細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