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邊于憐媽早已在外邊轉(zhuǎn)悠開了,每天她起的最早,天天出去要跟著廚子們逛早市,有時候起的早就在院子里練太極。
于憐媽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習(xí)慣了齊府的生活,有時候出門就去以前的左鄰右舍去嘮嗑,經(jīng)常說自己女婿怎么怎么樣,處處都彰顯她的幸福感。
就是上桌吃飯這件事,就要跑到廚房,跟丫鬟們一起。
她今天沒趕得上跟廚子去早市,就在院子里練太極,不知道有效果沒,但是那架勢天天倒是很有模樣。
她一扭頭,便看到林魚兒出了門,她雙手在胸下交握,走路端莊氣質(zhì)優(yōu)雅。
平時林魚兒看到于憐媽就打招呼,她看見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另一個女兒一樣,而且林魚兒跟于憐還要好。
于憐媽笑著說道:“魚兒起這么早。”
“于媽,你最近鍛煉的看起來身體有精氣神了。”
于憐媽笑得更是燦爛,看看自己,滿面紅光的說道:“是嘛!我最近也感覺身子骨硬朗了。”
說話間,就看見從齊家禁地那一邊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沈君,她看起來又仙又美,五官太精致了,男人看了會一見鐘情,女人見了自愧不如。
于憐媽怔怔的看著,說道:“怎么之前沒在齊家見過?”
她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沈君是齊程昨天晚上領(lǐng)回來的。
林魚兒沒有說話,她怔怔的看著,她想,齊程怎么沒跟她一起出來?她扣著指甲,走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
當(dāng)沒看見是不太可能了,主動招呼更不可能,她心情沒有那么強大,她緩緩的轉(zhuǎn)身,就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沈君走了過來叫住了她,說道:“姐姐早安,我惦記著想請姐姐喝茶了。”
林魚兒冷漠的說道:“等齊程把你娶過門之后再喝茶吧,現(xiàn)在為時過早了些。”
“姐姐說的是,我對齊家還不是很熟悉,姐姐能帶我逛逛嗎?”沈君期盼的看著她。
她實在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但是她是齊程愛的人,一個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怎么能怪那個他所愛的女人呢?
林魚兒側(cè)頭,看了一下沈君,她看起來柔弱,充滿了讓人保護(hù)的欲望,她只要提一個要求,她一個女人都不舍得拒絕,長的太美了,宛若人們所描述的嫦娥仙子。
她神情依舊很冷淡,不過,她說道:“走吧。”
于憐媽在一旁還在琢磨,她叫魚兒姐姐?齊程帶回來的?她給魚兒敬茶?
等她琢磨清楚過后,一抬頭大驚,那不是……妾嗎?
而剛剛還在這里的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拐角處,于憐媽看著她的背影惋嘆。
林魚兒帶她去了后院,后院的風(fēng)景比較好,拐角處有一顆老樹,她看了看,曾經(jīng),齊程爬過這棵樹,她還因為這顆樹,被人說自己有些瘋,有些野。
她只看了一眼,覺得沒什么說的,略過,可是不敢挖掘內(nèi)心深處,她覺得那顆樹,是他們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過,有紀(jì)念意義的。
她走到荷塘邊,剛想開口介紹,便聽到沈君說道:“林魚兒,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到齊家嗎?”
林魚兒不知道她為何會問這個,她當(dāng)然知道!
她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君便掀開偽裝,她面對林魚兒,說道:“齊程愛我,要娶我,這就是我為什么會回到齊家。”
林魚兒身子面對著魚塘,齊程愛沈君,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她又怎會不知?但是作為他的正妻,自己的丈夫愛別的女人,她又怎么會不難過?
她的心像被針狠狠的扎了一下,很疼,卻又堵的慌,悶的她喘不過氣來,但是她表面還不能輸,她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彎著,轉(zhuǎn)身面對沈君,說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