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門羽做事太不走心了,并沒有讓李婉兒真正相信那些湯水是帶著愛意端上來的。
除非能夠想辦法在外面買兇,否則在府宅里殺人最好的辦法,都是降低對(duì)方的警惕心。
而降低對(duì)方警惕心的最好做法,就是讓對(duì)方感覺到愛意。
李婉兒知道西門府的人憋著壞心眼等著出大招呢,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大招會(huì)是什么,可大清早地看到西門羽攜吳仙人等五人守在自己臥房外面,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大哥,你的幺蛾子還沒出完嗎?
西門羽這是陷入了思維定式了,打定主意要?dú)⒗钔駜?,那就是要?dú)⒌?,不管李婉兒有沒有打定主意一輩子留在西門府。
這是近半個(gè)月來西門羽第一次盛裝打扮,完全按照他從前尋花問柳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來打扮的。
一身雪白暗紋錦衣盡顯他俊美過人的五官,眼里、嘴角泛起的笑意還真讓人有片刻的恍惚,這雙眼睛太招人了。
李婉兒知道西門羽生得貌美,可過去半月他像地主家二傻子一樣在自己身邊做盡傻事,臉上的傻氣掩蓋了他絕美的容顏。
這會(huì)兒不知道他是如何打起精神來,讓流浪在外的智商全都回來了,眼睛里也有了神采,看起來真是既深情又多情。
李婉兒被他含情脈脈的眼波一掃,心中略一蕩漾,該死的登徒子,就是憑了這副皮囊才這樣騙人的?
雖然心知西門羽這含情脈脈的眼波是如何靠不住,可被他含笑這么掃來掃去,還是有些抵擋不住。
冷了臉望著面前六個(gè)人,“大清早的,官人可有什么事?”
西門羽笑著蹭到李婉兒身邊,似有似無地握了握李婉兒的手,被李婉兒巧妙地避開了,也不見他著惱,依然好聲好氣地說,“昨兒個(gè)趙大人到咱們家問話,想來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官人我回去想了想,這事確實(shí)也挺讓人心生疑惑的,鼠患再如何嚴(yán)重,又怎么用得了這么多毒藥呢。娘子,你是不是也有這個(gè)疑惑?”
李婉兒輕輕搖搖頭,“官人要買這么多毒藥,自然有官人的道理?!?
她心中確實(shí)一點(diǎn)也不疑惑,畢竟吳道人事先已將消息給了她,而且西門羽投毒的技術(shù)是在太爛了,明晃晃地告訴大家,他就是想投毒,這有什么好疑惑的?。?
現(xiàn)在西門羽的智商回來了,他自然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了,可他依然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娘子這是怪我了,怪我也是應(yīng)該的,原本這事也該跟娘子好好解釋一下的?!?
錦雀和翠燕終于從西門羽的魅惑中清醒過來了,兩人交換一個(gè)眼色,姑爺怎么忽然變聰明了?
姑爺這又是什么陰謀吧?
再看看臉上掛了花的金寶,居然低眉順眼地蹭到西門羽的邊上,暗暗掐了西門羽一下,錦雀翠燕又交換一個(gè)眼色,金寶這是怎么回事?
在李婉兒的心中,從來沒想過要跟西門羽糾纏一輩子的,了不得就是糾纏一陣子。
看他現(xiàn)在的模樣,但凡自己給他一分半分希望,西門羽一定加大力度魅惑自己。
李婉兒看了看眼里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的西門羽,暗暗嘆了口氣,就算自己定力再好,這么個(gè)絕色火力全開地勾搭自己,只怕自己終究是要淪陷的。
他西門羽什么心思,難道我不清楚嗎?
他西門羽什么人,難道我不清楚嗎?
想到自己所計(jì)劃的未來,李婉兒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些,“官人,金寶既然回來了,說明這事也是個(gè)誤會(huì)。趙大人都證明了咱們西門府是清白的,我自然相信官人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吧,官人不必介懷。今日有幾個(gè)很重要的商家要見,我就先走了?!?
一般情況下,李婉兒說了自己要去會(huì)見商家,西門羽都會(huì)乖乖地放她走。
今日卻是不一樣,他握了李婉兒的手,“我就知道你心底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