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dú)⑽遥瑳]成功,這會兒又回過頭來示好。
挺行的,臉皮挺厚的,很好。
既然你怕我反噬你很好,總歸我是有讓你害怕的本錢在。
“官人說得是,確實(shí)該回門去看看我娘親了。”
“不是你娘親,她也是我們的母親。”西門羽這話說得相當(dāng)自然,似乎真把李鄭氏當(dāng)自己母親一般。
“咱們什么時候走?”
“盡快吧,不過咱們要準(zhǔn)備一下給母親的禮物。雖然是一家人,該有的禮數(shù)可一點(diǎn)都不能少的。況且了,官人我的聲名不好,想來母親該是十分擔(dān)心的。咱們回清河多住幾日,也讓母親好好了解一下我,讓她知道婉兒嫁的并不是一個浪蕩公子。”
李婉兒矛盾極了,理智告訴她,最好不要將母親牽扯進(jìn)來。
如果西門羽本色出演,母親會擔(dān)心自己嫁了個浪蕩公子。
如果西門羽偽裝成功,總有一日兩人撕破臉了,母親也會傷心。
注定都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就不該讓母親知道這事。
可是,自己從沒離開母親這么長時間過,確實(shí)挺想念母親的。
西門羽名聲不好,想必母親真的很擔(dān)心。
西門羽看李婉兒沉默不語,“婉兒可是在怪我這么久才回門?這事確實(shí)怪我,可咱們倆雖是孫大人、趙大人保的媒,到底事務(wù)繁多了,而且我這里手腳又都受了傷,母親見了也該體諒我們的。”
李婉兒低頭看了看西門羽的腳,又看了看他的粽子手,嘆了口氣,就算這事了了,終歸是要讓母親知道西門羽并非良人的。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的,自己跟他的斗爭不會是一朝一夕結(jié)束的,難道還能一直不見嗎?
上一次從清河來,李婉兒滿心期望不久的將來能帶著母親離開清河開始新生活,當(dāng)然這新生活里是沒有西門羽的。
這一次回清河,李婉兒心中有些難過。
她從沒想過殺人,即使她“至陰煞星”的名聲傳遍四野,可她從沒殺過人。
原以為自己跟西門羽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互補(bǔ)干涉,沒想到卻形成了兩個必須死一個局面。
哪怕西門羽先出手殺自己,李婉兒還是不想殺人。
西門羽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明明想殺李婉兒想得寢食難安,可回門一事上,他還真的做到了基本的尊重。
他拖著斷腿舉著粽子手帶著李婉兒幾乎將吉良跑了個遍,但凡是個特產(chǎn)也不管好不好全都準(zhǔn)備了一份。
偶爾恍惚間,李婉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他了,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坦然地給妻子準(zhǔn)備回門的禮物呢。
浪子回頭歷來都是大家最想看到的戲碼,西門羽這副形象奔波在吉良大街小巷上,人人都在傳西門羽對李婉兒情深幾許。
李婉兒連反駁都懶得反駁,這情深是以要自己的性命為底色的,誰想要誰拿去。
這一次坐馬車西門羽終于沒騷擾李婉兒了,兩人各自拿了本書翻閱著。
明明是個有趣的故事,李婉兒看了半天都沒看進(jìn)去,如果自己要反擊,清河是不是最好的時機(jī)?
不行,雖然這是在自己的地頭上,可他若是死在清河,更是坐實(shí)了自己煞星的名聲。
自己雖然不在乎其他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可是母親還是會擔(dān)心啊。
還是得按原計劃行事,等我在吉良站穩(wěn)腳跟再說。
西門羽艱難地用粽子手翻著看了一會兒書,抬頭向李婉兒晃了晃手里的地方志,“娘子,你們清河有個萬安寺,據(jù)說是十分靈驗的,咱們可以去祈個福。”
雖然距離李婉兒克死的第一任相公已經(jīng)快十年了,李婉兒還是不喜聽到萬安寺祈福,“咱們這次到清河主要是陪母親,恐怕沒時間去萬安寺的。”
“沒關(guān)系的,咱們回清河了再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