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鄰居最好了,累了咱們就回家。”
說著吩咐春桃夏荷準備了好些喜餅、甜果之類的東西,看起來真是誠意滿滿。
西門羽現在絕對是個“一切跟著丈母娘走”好女婿,明明手還是粽子手,非得掛兩個籃子是胳膊上,惹得李鄭氏又心疼又欣喜。
就算李婉兒能阻止所有人,她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娘親,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讓娘親難過。
行吧,反正我倆名聲都不太好,想來人家也不敢當面得罪我的。
了不得,隨便說兩句就是了。
左邊是過去最喜歡往李府扔垃圾潑臟水的田婆婆家,當然后來被李婉兒暗中整治后,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扔垃圾潑臟水了。
可明面上不敢扔垃圾潑臟水,不代她們沒事的時候不會給李鄭氏下些眼藥,或者說些難聽的話讓李鄭氏難受。
這些話李鄭氏自己聽了都難受,更不會傳給李婉兒聽到了。
田婆婆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娶了個媳婦兒名喚荷花的也是個厲害角色,婆媳二人斗了許多年后,莫名地達成了一致意見,與其兩個人這樣內斗,還不如將槍口一致對外,說點李家的八卦。
就連李婉兒嫁到吉良這兩個月,她們都夜以繼日地編排了各種讓李鄭氏揪心的話,還非得第一時間來跟李鄭氏分享。
所以李鄭氏被田家含沙射影得都有心理陰影了,要揚眉吐氣的時候自然第一個想到她家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守著田家大門使勁敲,這得是多幼稚的行為啊。
李婉兒再睡眠不足也知道這件事實在太過孩子氣了,可娘親憋屈了十幾年,好不容易讓她揚眉吐氣一次,那就任性一次吧。
一臉尖酸刻薄的荷花開的門,雖然春桃夏荷一抬手就往她懷里塞了兩籃子喜餅甜果,可一看到李鄭氏那張歡喜的臉,她還是不高興。
不用問什么理由,看到李鄭氏高興她就不高興,李鄭氏的憋屈難過是她們田家快樂的源泉。
可一轉頭看到西門羽那張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她愣住了。
如今李婉兒對西門羽的這張臉有了些抵抗力,可這張臉對于正值花樣年華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是極具殺傷力的,看到荷花呆傻傻的表情,李婉兒毫不猶豫地捅咕了西門羽脅下一肘子,附耳罵道,“不要臉。”
這可實實在在冤枉西門羽了,他今天真的是想好好表現一個好姑爺應該具有的最佳品質,可他沒想到有人看了他一眼就呆住了。
若是平時他一定趁機調戲一下荷花,用心勾搭一下肯定能成事。
可今日不同往日,當著李鄭氏的面呢,我就是一個十足的好人,你這么罵我太不講道理了。
李婉兒不罵他這一句他都要順桿爬,更不要說李婉兒已經先攻擊他了。
西門羽使勁捏著李婉兒的手,幾乎將李婉兒的手骨都捏碎了,還能堆出一臉溫潤笑容,“這位大娘子,小生乃是李家姑爺西門羽,這次回門順便來拜訪一下各位街坊,不知大娘子家方便否?”
他倒是以為自己挺正氣的,可那雙水潤深情的桃花眼讓荷花差點把持不住自己,心中升起一個見不得光的念頭,憑什么這老寡婦能嫁給這般好相貌的男人,她這是要克死這位官人啊。
不行,我不能讓這位官人這般枉死,我得救救這位官人。
以貌取人其實是人的本能,像荷花這樣的小媳婦兒,嫁給粗鄙的田家漢子,雖說衣食無憂,可自家男人到底長得磕磣了些,這一對比相當慘烈啊。
自己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青春正年少為什么只能嫁給這樣磕磣的男人?
憑什么這老寡婦就能嫁給這么好相貌的男人,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好溫柔啊,憑什么啊?
片刻工夫,李婉兒就被她叫了兩次“老寡婦”了,其實她也不比李婉兒小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