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俊做了個夢,這個夢可是相當(dāng)血腥啊。
如小寧子所說,尚書夫人還真的對李婉兒用了些酷刑呢,第一天就拔掉李婉兒滿手的指甲。
許文俊的夢境很真實(shí),尚書夫人每拔李婉兒一個指甲就會問一句,“不要再糾纏我兒了,聽明白了沒有?你若聽見了,便不用受著酷刑,李婉兒,實(shí)話跟你說,這里有一百八十種刑罰,便是惡貫滿盈的江湖狂徒都受不過去,勸你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答應(yīng)的好?!?
李婉兒必定是一臉堅(jiān)毅地回答,“我與文俊公子兩情相悅,這不是糾纏?!?
尚書夫人一偏頭,李婉兒必定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也必定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然后必定被一盆冷水澆醒來。
就這樣一次次對話,又一次次將李婉兒指甲全都拔掉了。
雖然有玉膚膏死不了人,可十指連心的疼痛確實(shí)讓人難以忍受。
在夢中,許文俊眼睜睜地看著李婉兒受刑,居然有些感動和快樂?
后來的刑罰果然如尚書夫人所說的一般,越來越嚴(yán)苛了,什么挖鼻子啊、挖膝蓋啊、剝皮啊,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李婉兒居然深深扛了下來。
只是每次受刑之時,李婉兒口中必定喃喃低語,“文俊,救我。”
最后一次受刑后,血肉模糊的李婉兒差點(diǎn)死去,歪著兩個黑洞洞的臉看向許文俊,“文俊,快來啊,快來救我。”
許文俊覺得自己似乎真有必要去一趟尚書府,至少去看看李婉兒都受了些什么刑。
當(dāng)然,他心底有個想法,若是尚書夫人真的對李婉兒用刑了,自己無論如何一定會醫(yī)好她的,只是,要不要帶她走呢?
若是尚書夫人沒對她用刑,那就沒意思了,只能帶著她浪跡天涯了。
至于李婉兒會不會同意,西門羽有沒有意見,都不用考慮。
許文俊什么時候消失的,小寧子是不知道的,不過以他費(fèi)了這么長時間的勁描述李婉兒的慘狀,想都想得到許文俊一定趕往京城了。
許家這個公子最是惹不得,希望這次將他騙到京城后,能想辦法留住他就好,自己也不用再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待著了。
一想到自己的任務(wù)就此完結(jié),小寧子十分欣喜地將許文俊消失的消息發(fā)了出去。
李婉兒和西門羽已經(jīng)在尚書府待了五六日,尚書夫人果然說到做到,完全沒有為難過李婉兒和西門羽。
不僅不為難,甚至還以貴客的禮儀來招待她們,好吃好喝伺候著,真的跟西門羽所說的一樣,再這么待下去,都不想回吉良了。
尚書夫人沒有難為李婉兒,表小姐卻是天天過來探望。
看得出,表小姐十分喜歡西門羽,即使西門羽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也沒能阻止她。
李婉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跟西門羽的親昵了,就著西門羽的手吃葡萄這是基本操作。
葡萄吃夠了,甚至還讓西門羽給她剝瓜子,每次西門羽給她剝了一小碗,李婉兒一口悶下去就沒了。
錦雀多次表達(dá)了想伺候小姐的愿望,都被西門羽和李婉兒以“這是情趣”為由拒絕了。
每到表小姐前來之時,西門羽尤其表現(xiàn)得突出,李婉兒指使西門羽也指使得尤其狠,幾乎退化成喪失生活自理能力的廢人了。
表小姐開始還能笑著看戲,看到后來臉色都變了。
可就這樣,她還是堅(jiān)持天天來找不痛快。
這不,剛才終于鐵青著臉跑了。
表小姐一走,李婉兒也演不下去了,“西門羽,你到底有沒有給許文俊消息啊?嫣然姑娘到底怎么說啊?!?
西門羽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接這個招,“婉兒,這里好好的為什么要回家呢?再多待兩日啊?!?
最后李婉兒終于受不了了,“你若不給嫣然姑娘信息,我給,你把嫣然姑娘請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