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羽不注意溜之大吉。
“站住!別以為你們蒙了面我不認識你們,你,錢三多,三叔是吧”
那叫三叔的打著哈哈對西門羽點頭,“公子爺,誤會誤會那個,小的幾個只是”
到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日我如何說的?”西門羽慢悠悠地問。
四個人俱低下頭不說話。
形勢逆轉啊。
“看來我說話還是不好使,真是遺憾啊。這樣吧,你們四個我是記下來了,尤其是你,三寸丁,手法不錯,挺準的,還卡在這里呢。”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很搞笑的一件事很搞笑的一段話,西門羽說出來一點都不搞笑了,反而有一種冷冷的殺氣。
李婉兒沒見過西門羽的這一面,默默地后退兩步準備換個姿勢吃瓜。
西門羽眼睛賊得很,一把抓住劍柄,“這么能,跑什么啊,剛才不是挺勇的嗎?”
李婉兒痛得眼淚都快下來了,“痛痛痛”
“痛才知道長記性,不是說好了信任我嗎?原來只是逗我開心呢,那就痛著吧。”
李婉兒知道西門羽小氣,沒想到竟然小氣成這樣。
四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也不說話,只低著頭。
只有那叫三寸丁的,也不知這是本名還是外號,微微顫抖著。
西門羽又彈了一下李婉兒的劍柄,“三寸丁,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想的?當日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三寸丁“嗵”地一聲磕了個頭,聲音里帶了哭腔,“公子爺,小的小的芷蘭姑娘說了”
“芷蘭說了,你們就聽芷蘭的,很好很好那你們日后就聽芷蘭的好了。”
李婉兒原本痛得嘴里還“嘶嘶嘶”地叫著,聽到“芷蘭”這個名字,連痛都顧不得了。
西門羽又彈了一下劍柄,“看熱鬧就好好看,今日不讓你好好看個熱鬧,你還得出幺蛾子。”
他倒好,自己進來尋了好位置坐著,沒事就彈一下李婉兒的劍柄,這會兒倒不心疼李婉兒了。
三寸丁趴在地上,“公子爺饒命啊,小的”
李婉兒忽然意識到,從今日起,來自嫣然姑娘的威脅消失了,雖然不知道如何消失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西門羽所為。
大概是一直繃緊的神經忽然松弛了下來,李婉兒重重地松了口氣,或許自己真該相信西門羽啊。
至于許文俊那邊,方才那叫三叔的不是說了嗎,尚書府?尚書府算什么東西?
那就是說,除了懼怕許文俊的絕世武功,他的家世不值得懼怕?
西門羽一條腿晃來晃去的,看得出他心情很輕松,“沒說要你們的性命啊,只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既然要聽芷蘭的,那你們就隨芷蘭回去吧。”
三叔偏頭看了看三寸丁,見他還趴在地上呢,捅咕了他一下,遞了一把匕首給他。
三寸丁接過匕首,想也不想,“咔”一下扎自己大腿上,“公子爺”
雖然李婉兒肩上還插著柄劍,看到三寸丁這般利落的動作,還是給嚇了一跳。
西門羽想彈李婉兒的劍柄沒彈著,“怕什么,別人刺你都不怕,他扎自己你怕什么?”
語氣輕松,卻不開口讓四人起身。
三寸丁想了想,拔出匕首換了一條腿“咔”又是一下。
雖然匕首比長劍短得多,可李婉兒肩頭這柄劍位置特別好,卡住了,流血并不多,場面看起來是搞笑多于血腥。
三寸丁的不一樣,他扎自己的腿也不挑地方,關鍵是西門羽也沒給他好臉色讓他挑地方。
這會兒拔了的這邊血如泉涌,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若是止不住血,只怕他這條腿得廢了。
西門羽換了一條腿晃悠,也沒開口。
三寸丁“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