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無比的慶幸了起來。
“騾子、走了!工地上這么多的事情,哪里是一下子能做的完的。”老劉對著宋勇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騾子,就是宋勇在工地上的新外號。
意思這貨就像是一個騾子一樣的大牲口,沒有廢話、但是任勞任怨。
不過是一個天的時間,宋勇就用自己從不廢話,永遠都是埋頭干活的態(tài)度,贏得了工地上不少人的好感。
最少老劉幾個與他一樣的建筑雜工,完全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這個外號,其實并沒有太多貶義的意思;而到了傍晚吃飯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叫上了宋勇,這個他們看起來貌似不錯的小年輕。
聞言之后,宋勇嘴應了一聲“好了!馬上就來。”
手里提著的兩個裝著砂漿的灰捅,卻是沒有立刻放下;而是一直送到了那些砌工的手邊,并且?guī)兔κ帐傲艘幌鹿ぞ?,這才追上了放工的大隊民工……
在排隊打飯之前,如同一個混跡了多年工地的老鳥一樣。
宋勇先在湯桶里,給自己打了一大碗海鮮湯。
當然,這種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的海鮮湯,肯定不是什么高端的東西;不過是幾塊大骨頭,加上了一大把海帶絲,大火煮出來的便宜貨。
對比起隊伍中,那些‘現在的海帶湯越來越沒油水’的吐槽聲,小口喝著海帶湯的宋勇,卻是覺得這湯美味極了。
大量的出汗,自然代表著身體鹽分的快速流失。
忙活到快下班的那段時間,宋勇甚至感覺了到連自己的口腔中,都變得說不出的發(fā)干、發(fā)澀。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有什么比起喝上一碗咸咸的熱湯,更讓他感到全身的舒服?
要說有,那還真是有的!
這個時候,自然是來上一份油水十足的晚餐,更能讓宋勇感覺著生活的美好。
于是,老劉等人能夠看到,他們平日間不知道暗自詛咒了多少次,號稱著喂豬一樣的飯菜,宋勇這個小年輕卻是吃的香甜無比。
甚至在吃飯的時候,宋勇這小子的一支左手,還下意識的護住了飯碗前端的蜿蜒。
那架勢,似乎在擔心有人會搶走他的飯碗一樣。
看了一眼正低著頭往嘴巴里,飛快的刨著飯菜的宋勇,瞬間中老劉都產生了一絲的錯覺難道今天包工頭的姐姐,今天是超水平發(fā)揮了?
帶著這種遲疑,他往嘴里吃了一塊五花肉,味道卻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可以說除了油水還不錯,這樣的飯菜沒有一點的可取之處;也正是想到了這點,漸漸的老劉明白了一點什么。
只是在想到后,他也什么都沒有說。
而是拿著自己的飯碗,將里面的肉菜扒拉了一半的份量,放到這個看起來,并不比他兒子大幾歲的小青年的碗里……
是夜!用酸麻到發(fā)抖的雙手,堅持著沖了一個冷水澡,順便的洗完了衣服之后。
宋勇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擁擠工棚中,他分到的那個床位上;剛剛閉上了眼睛,他一頭就睡死了過去。
但是不管怎樣,今晚上的這一覺,他睡著了之后連半點噩夢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