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身的粘乎乎的臭汗,宋勇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這一刻,他無比想要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覺;所以,他連辦公室的燈光都沒有打開。
就急匆匆的,向著里間的休息室走去。
只是在他一手摸到了里間臥室的門把,轉動下卻是發現了里面被反鎖了之后,渾身就打了一個激靈。
是誰,誰正在里面?
首先,宋勇排除了是店里面的員工,會睡在了自己的房間里的可能性。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獨立的員工宿舍,怎么也不會這么不靈泛的,會睡在自己這個老板的房間里。
唯一有一點可能,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女票王欣然。
看著在她昨天十點鐘,才是發布的那一條朋友圈,地址上還顯著是在大馬的某某渡假酒店中。
估計這妹子就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也沒有這么快回來。
同時,他微微的打量了一眼辦公室,發現辦公室中一應擺設雖然還算整齊,但是明顯有著翻動過的跡象。
最少在宋勇的印象中,很多小東西的擺設,被人移動過了那么一些。
所以,宋勇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店里面進小偷了。
還是那種膽大包天,敢瑣上門之后、在里面慢慢翻東西的小偷。
問題是這小偷也忒傻了一點,明明是宋記里最值錢的東西,都在辦公室角落的秘密保險柜里,這貨卻是在里面的房間瞎翻著。
難道是技術有限,根本就打不開保險柜,所以連嘗試都沒有進行?
又或者,這貨根本就沒有發現
因為自認著自己的實力,干翻兩、三個壯漢也不再話下,宋勇一手提著一個從吧臺邊上拿著的空酒瓶,一手掏出了鑰匙。
“沙雕!難道以為是反鎖住了們,我就沒辦法進去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宋勇輕輕的扭動開了門鎖,向著里面推開了房門。
借著窗外傳過來的燈光,宋勇看清了房間中的情況,是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
不大的休息室中,不但是沒有少了什么東西,反而在一側的地面上,有著大包小包的袋子。
其中一個黃色的飼料袋,看起來是那么的親切。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第一次去寶慶上大學的時候,家里的老頭子宋解放,就是用這么一個類似的袋子,裝了家里準備好的鋪蓋。
自己因為嫌棄了這種袋子太老土,狠狠的與老頭子吵上了一架。
結果,原本是說好是要送他去寶慶學院報名的老頭子,被自己留在了家里,自己一個人氣沖沖的扛著袋子、提著行李出門了。
然后在縣城的車站那里,花了一百多塊錢買了一個漂亮的大行禮箱。
將鋪蓋塞了進去,頓時覺得自己洋氣了不少,最少是看起來的話,不像一個山里出來的農村娃。
怎么說,也是一個出門打了兩年工,見識過了一些市面的那種。
之后的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里,他都沒有回去過;就是偶爾打電話回去,也是估摸著老頭子下地干活的時候,才打回去與媽媽說了幾句。
也是在第一個學期,他返回家里過年的時候。
才在一次與媽媽的閑聊中,得知了這樣的一個信息
當初他氣沖沖的扛著飼料袋,頭也不回的出門之后,那個老頭子默默的跟著他一直走了好遠。
直到他坐著通往了寶慶的班車離開,這才是返回了家里。
而在每次媽媽接到了電話之后,老頭子表面上都是一臉的不怎么在意,但是在媽媽說起了電話中的內容的時候。
這個要強了一輩子的男人,總是會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