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鷹馬司深得帝心,卻借助著‘清繳魔教余孽’‘整合武林勢力’的名義,在大發(fā)橫財,所謂的王家也好,尹縣令也罷,只不過是出現(xiàn)在了恰當?shù)奈恢蒙希机楍R司選中了而已。
“好個鷹馬司。”
“怪不得,怪不得”
陳安想通了關鍵后,只覺得又憤怒,又悲哀。
也許這大乾皇帝的初心是好的,但現(xiàn)在,卻只能成為某些人作惡的工具。
柳如雁即便知道了,敢管嗎?這些人押送的,可都是簽字畫押被鷹馬司批準送去邊關的‘犯人’!她憑什么去阻止呢?
不管這些人真實的身份是什么,只要被抓起來,打老實后,簽了認罪狀的,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魔教余孽’。
按照皇帝的說法,要不然殺,要不然流放邊關物盡其用,去做苦力或是充軍。
鷹馬司只是在這‘魔教余孽’的身份上稍微搞點花招,就可以即提高了自己的功績,又滿了自己的腰包。
這些縣令也不過是‘配合’鷹馬司辦案的同時,順便補了自己的荷包。
哪有問題?
誰敢有問題?
你是魔教的人嗎?
即便是皇帝意識到了不對,叫停了這件事,也很難在時候追究責任。畢竟抓錯沒抓錯,是他皇帝說了算的嗎?就算是抓錯了,那鷹馬司也不是沒有功勞,起碼,現(xiàn)在江湖中,鷹馬司的確有效的震懾了大部分武林勢力。
只是隨便一想,陳安便想到了這件事的棘手之處,他渾身半點官職都沒有,隨隨便便摻和這種事,極有可能被套上一個魔教的帽子,洗也沒法洗。
至于找柳如雁一起做陳安嘆了口氣。
聽這幾個人方才說的,柳如雁此時自身的處境亦是極難——她雖然算得上是自食其力才坐上了城主的位置,但終歸只是一個女人,即便在這大乾女性地位頗高,但也絕不是說和現(xiàn)代一樣。
坐在城主的位置上,又怎么會只有一兩個人看不慣她?若是她的父親病逝,柳家恐怕真的就要沒落了,沒了父親的人脈,她怕是不出事就已是萬幸。
陳安長長吐出一口氣。
“原來如此。”
他對自己身處著的時代,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店小二見到陳安的怒氣好像有所消退,頓時,又覺得自己好像可以再掙扎一下了,于是,他便立馬重重的磕頭道“求求您饒我一命,以后,以后我吃齋念佛,只做好事,今天就離開這鄰水縣,以后再也不做壞事了,求求您”
陳安伸出了一劍。
即便他仍然不適應這種行為,但他認為,這一劍,他該出。
也許以后還會有更多次需要他揮劍的機會,他認為,他需要謹慎,卻不該遲疑。
當?shù)晷《嬷韲档沟刂螅惏矊⒁暰€,放到了他的身后。
除了那最初找他求救的那人以外,還有三個男人。
伴隨著陳安造成的動靜,此時,已經(jīng)有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睜開了眼。
見到陳安一劍封喉了那店小二,那人只是瞪著眼睛,激動的拼命抬著頭,嘴里卻喑啞的只能發(fā)出幾聲激動的嗯啊聲。
陳安皺眉,走上前去,俯身查看他的情況,才發(fā)現(xiàn)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塊臟兮兮的布團。
伸出手把布團揪出來,那男人才終于發(fā)出了讓人心酸的感謝聲“謝謝”
看他激動地說了一句話便泣不成聲,陳安嘆了口氣,說道“冷靜些,我會幫你的。”
他揮劍將這男人捆綁著手腳的繩索砍斷,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一條胳膊軟趴趴,顯然是斷了。
聯(lián)想之前店小二兩人的話,可以想得出,那瘋子似的男人之所以能跑出來,大概,便是因為這男人咬著牙斷了條胳膊才掙斷了繩索,才讓所有人都暫時脫困跑了出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