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著銀錢開路,哪還有不好弄的事兒。
客來酒樓,便這樣倉促的開業(yè)了。
畢貴伸在門前笑臉迎人,心里卻更加忐忑了——按照陳安臨走前的囑咐,他還得應(yīng)付幾個比較特殊的客人。
比如
那位遠(yuǎn)處走來的,佩著刀的官差。
“哎,那邊的掌柜?!蹦茄靡壅f話間不算客氣。
但畢貴伸還是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動作嫻熟的從腰包里摸了幾兩碎銀,一邊伸手去握手,一邊順手便將銀子塞進(jìn)了那衙役的手心里。
“誒呦,官爺,敢問您的姓名是?”畢貴伸笑著問候。
那衙役伸手不打笑臉人,手里又摸到了幾個硬塊,眨眼一看便是閃著誘人的銀光,咳嗽兩聲,不著痕跡的將銀錢收進(jìn)了兜里“我算什么官爺,姓牛,叫我牛捕頭就是了?!?
這牛捕頭兩眼透過畢貴伸往酒樓內(nèi)望去,見和之前客棧的擺設(shè)一般無二,但伙計卻已經(jīng)都換了新的,看似無心的問著“你這酒樓可開的突然,原本那客棧的幾人呢?”
畢貴伸笑笑,心臟跳得更快了幾分,但話卻說得十分流暢“誒呦,這事兒啊,說起來我自個還有點(diǎn)納悶?zāi)亍!?
畢貴伸說著,指了指身后的酒樓“昨天我本來就是來這住店,吃飯時,便聽那掌柜的和伙計說閑話,聽了沒幾句,就聽出那掌柜的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
“我這人嘛,沒別的,就是心里,有那么股子俠氣兒!”畢貴伸厚著臉皮拍了拍胸脯“當(dāng)即便問了幾句?!?
“結(jié)果這掌柜說,自己是忽然有急事要回老家,想把這店盡快給賣了走人,我問了問多少錢,他起初還要三百兩,但沒幾句話,便一直咬著牙把價往下降?!?
牛捕頭看著畢貴伸,瞇了瞇眼“是這樣嗎?”
畢貴伸一挑眉頭“那還能有假?最后,那掌柜的價錢都出到一百五十兩了,我想了想,這地契怎么也得有一百五十兩,我橫豎不虧,當(dāng)即便決定把這店盤下來自己開算了?!?
“哪怕只賺一兩個月的錢,我不也是賺的嘛?!?
那牛捕頭聽到這,哦了一聲,又問“他有沒有說遇到了什么麻煩?”
“我倒是問了,但那掌柜的卻含糊不清,我覺得啊,大概是這家伙做了什么虧心事,如今估摸著要事發(fā)了,便想著跑路了。”
畢貴伸說完,那牛捕頭便呵呵笑了兩聲,突然正色道“你既然知道那掌柜的有蹊蹺,怎么還敢買???就不怕出了事,牽連到你?”
“嘿,他犯了什么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畢貴伸卻洋洋自得道“我仔細(xì)檢查過了這客棧,除了后院那廚房灶里的地面不知怎的塌了一塊,其余的雖然老舊,但卻沒有什么問題?!?
“即便他被抓了,這店也是我真金白銀買來的,店契也是簽字畫押了的真東西,哪會有什么能牽扯到我?!?
牛捕頭仔細(xì)看了看畢貴伸,見他年紀(jì)不大,穿著卻不俗,思索片刻,說道“那店里的伙計呢?”
“和那掌柜的一起走了,他們昨個半夜便著急忙慌的和我簽字畫押,收拾東西便離開了,也不知道大半夜的,這幾人去了哪,只是看他們逃命似的樣子,我也不想多問,免得被牽扯到麻煩里。”
畢貴伸說完,笑瞇瞇的對這牛捕頭說道“還請牛捕頭明鑒,若是那幾人犯了事,牽扯不到我這店鋪吧?”
“這是自然?!迸2额^有些著急的答應(yīng)了下來。
畢貴伸還道“擇日不如撞日,牛捕頭若是不忙,不如叫上兄弟們,賞臉在咱酒樓里吃上幾口?今天開業(yè),幾位官爺盡管吃喝,咱分文不取,只希望以后能多照顧小的幾次?!?
“晚上吧,中午還有公務(wù)要忙?!迸2额^推脫一句,便有些急切的轉(zhuǎn)身離開“晚上定會叫兄弟們來照顧你的生意?!?
“牛捕頭慢走??!”畢貴伸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