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以想象。
“沒想到,你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陳安感嘆了一聲。
在他的記憶中,云芷娥始終是那個初出茅廬的耿直少女,明明只是一流高手,卻只懂得一路莽過去。
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年,她便跨越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門檻。
諾大的江湖,入圣境界的人又有幾人?
雖然入圣境界里的實(shí)力差距也很大,但如此年輕的入圣境,陳安還真只知道兩個人——一個便是魔教教主莘姬,另一個便是那圣山上的圣女。
云芷娥看了一眼陳安,收回了視線,只是平靜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只不過是三流,短短兩年,你便是一流,三年前最后一次見面時,你便是超凡境的人了。”
“等你養(yǎng)好了傷,很快便能超過我。”云芷娥說完,停下了腳步。
陳安左右看看,才發(fā)現(xiàn),昨夜上山時沒注意到的,在通往山頂小屋的路旁,還有幾條小路,蜿蜒通向了兩側(cè)。
云芷娥帶著陳安轉(zhuǎn)了個彎,沿著陡峭的小路走了一會,才看見了一間就屹立在山邊的小木屋。
還不等兩人靠近,那門便被推開,大長老一身灰白長袍從中走出,一頭白發(fā)打理的井井有條,見到兩人,仿佛早有預(yù)料般只是嘆了口氣。
“掌門她”
云芷娥默默點(diǎn)頭,平靜道“師傅說,低調(diào)的葬了她,不許其余弟子悼念,長老與我,還有陳安一起送她入土便好。”
“可這”大長老顧忌禮法有些遲疑,但云芷娥卻用毋庸置疑的語氣淡淡道“下午召集全部弟子,午后,展開掌門登基儀式。”
“如此倉促?”大長老搖頭道“不如定在三日后,待到召回全部弟子,再行掌門更換的事宜吧。”
云芷娥卻道“我只知道,師傅叫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她說完,便用那雙眼看著大長老,直到大長老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師父擔(dān)憂之事我也清楚,那便按著你的意思去做吧。”
他看著云芷娥的銀發(fā),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沉默了一會,才嘆息道“苦了你了。”
云芷娥看了一眼陳安,搖頭“無妨。”
說完,她便拉住了陳安的手,對大長老叮囑道“有勞大長老一會將其他長老一同帶到古墓去,我與陳安先行一步。”
陳安先是一愣,有些不適應(yīng)她的主動,但卻還是任由她抓著,往山后走去。
再往后走,便沒了路。
只剩下了陡峭的山石,讓人望而卻步。
但云芷娥卻只是抓著陳安的手,腳尖一點(diǎn),陳安甚至感覺不到他用力,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似的,輕飄飄的飛在了空中,她在空中再點(diǎn)一次腳尖,速度便快了許多。
扶搖直上般,在這陡峭的山崖邊飛舞著,直到一處凸出的石臺前,她才帶著陳安落下,一座石門便映入眼簾。
“這里是歷代掌門與親傳弟子的安息之地。”云芷娥解釋了一句,松開了手,往前兩步,手中拿出一塊玉佩,放到門上一處不起眼的缺口處,那門便打了開來。
陳安看著那石門自動似的打了開來,頗為驚奇之余,云芷娥便率先走了進(jìn)去。
里面的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足有幾百平米大,中間有數(shù)個巨大的石柱作為支撐,還有幾座簡單地石棺擺放在空間盡頭。
云芷娥再次伸出手,拉著陳安在原地,明明是直線的路,卻繞了幾圈,才走到了那棺材前。
“為防止有宵小之輩打擾前輩,這里有多處陷阱,你也要記住路線,以免踏錯。”
她說完,兩人已經(jīng)到了棺材之前。
這些棺材不刻名字,不立墓碑,只是一座棺材,半點(diǎn)也不像是流云劍派這般大派該有的墓地。
“這個棺材,便是我?guī)煾档摹!痹栖贫鹬钢媲暗墓撞母嬖V了陳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