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聞言看向王海的弟弟——王勝,瘦瘦高高,滿臉稚嫩,還有點(diǎn)靦腆。
完全是一個孩子。
“小勝才18歲吧?我記得他是11月份出生的?!巴跄列Φ馈?
王海擺擺手,讓媒人,自己家人帶著弟弟先過去,他要和王牧說會兒話,嚴(yán)格來說王牧還是自己老板,當(dāng)然他對王牧欽點(diǎn)自己當(dāng)養(yǎng)豬場場長還是很感激的。
“是的吆~不過過了年漲一歲,也就是19歲,算虛歲的話就是20歲,所以也不小了?!巴鹾Uf著。
王晴站在旁邊一囧,這要在城市,小勝就是18歲,只有半年多后過完生日才是19歲。
“走,去看看?!巴跄量闯隽嗣妹玫暮闷?,揮揮手和王晴,王海一起朝相親地點(diǎn)走去。
冷風(fēng)呼呼的吹,偶爾裹挾著一根根斷裂的枯草,冬天的村莊彌漫著一股蕭瑟的味道,當(dāng)然大街上的火藥味,紅色的鞭炮紙則預(yù)示著新年的到來。
“為什么要去奎香叔家?“王晴跟在王牧右邊,好奇說著,王勝也是她的堂弟,比她還要小幾歲,看到堂弟相親,一瞬間王晴感覺自己長大了。
可惜她還在上大學(xué),自詡為小寶寶。
王海撓撓頭:“這個,似乎都是商量著來的?!?
王牧則笑道:“你看國際上兩個國家談判,都是選在第三國,同樣的道理啊,客場作戰(zhàn)心里就不好啊。”
王海目瞪口呆,王晴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
奎香家別墅門敞開著,眾人直接進(jìn)去,一樓大廳里或站或坐聚集了十幾人,男男女女都有,聊著笑著,氣氛似乎很熱烈。
王晴瞬間有些拘束,那些阿姨身上“豪爽“的氣息令她很不適應(yīng),沒來由的犯怵,王牧對幾個認(rèn)識的叫了幾聲“叔“,“嬸“,然后大大咧咧的來旁邊坐,可以正好看到二樓樓梯口。
從桌子上隨手拿起一枚橘子拋給王晴,他也剝開一個吃著。
王牧,王晴,王海坐的與其他人隔開了3米多遠(yuǎn),奎香叔很熱情,特地泡了一壺茶水繞過桌子來給王牧倒水,順便給王海,王晴倒水。
“啊呀,小牧什么時候回來的?拖你的照顧,咱們村的狀況好了很多,我們兄弟幾個早就想請你吃飯,只是沒有機(jī)會,晚上別走了,整幾個菜一起喝點(diǎn)兒?”
倒完茶水,王奎香便坐在王海旁邊和王牧,王海聊天。
王奎香35歲左右,面容清瘦,他的右手食指少一段,那是早年在廠里出事故造成的,往上翻個七八輩,他的男系祖先和王牧的男系祖先是同一個人。
“改天吧,改天我請奎香叔你,今年收成怎么樣?“王牧閑聊著。
提起收入,王奎香立刻眉飛色舞:“哎呀,因為蓋房子占地的問題,每家每戶的農(nóng)田都少了一些,今年糧食收成一般般,不過養(yǎng)殖場的效益很不錯,按股份給每家分紅,我們家一年就分了6萬塊錢!
我也你嬸子又在養(yǎng)殖場上班,兩人加起來一年也能賺7萬左右,合計一年一年能得到13萬多!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王奎香眸子中有一股感激之情,王牧聽了確實(shí)很受用。
“奎香叔,小剛呢?“王海十指交叉,突然道。
小剛是王奎香的兒子,今年才15歲。
“哎,別提那混小子,和那幫狐朋狗友喝酒后騎摩托,把腿摔青了,在樓上養(yǎng)傷呢?!巴蹩阊壑杏胸?zé)備,心疼和無奈:“我那蠢兒子,要是有你們兄弟兩百分之一的本事,那就是我家祖墳冒青煙啦!”
“噗~“王晴要笑噴,連忍住。
王牧也想笑。
很快,二樓傳來腳步聲,眾人停住話頭望去,只見消瘦的王勝和一個1819歲的女生相繼走下來。
“哇塞!好漂亮啊!“王晴看著那個女孩子,瞬間嘴巴張大,發(fā)出低低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