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疲憊的普通老人。

他向下看去，發現杜沖的一條腿管處空蕩蕩一片，什么也沒有。

“老師！”

張志叫了一聲，聲音嘶啞。

他和杜沖相處的時候，非常平淡。

張志心里卻清楚，雖然他們師生之間看似平淡，實際上，杜沖在暗地里幫助了他很多事情。

他不會的問題，會通過智能眼鏡給杜沖發信息求助。

幾乎每次都信息，都是秒回。

有時候張志聽的不是太懂，杜沖都會主動開視頻，通過全息投影，給張志講解這些問題的原理。

這些情景，他每每回憶，心中都是暖洋洋的一片。

張志記得杜沖給他提過，新古武者大學是他教學很久的地方，他希望新古武者大學會越來越好。

杜沖在給張志講解問題時，有時候會說他想要突破到武道宗師境界，為新古武者大學排憂解難。

他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但在張志的眼里面，卻是一位溫暖的長輩。

張志如何看不出來，杜沖的丹田變得破碎不堪，一條腿感染病毒，從基因層面發生改變，終身殘疾。

他在上高中的時候，生物老師就重點講述了如今的毀憶病毒。

這種回憶病毒進入武者體內，會通過神經系統傳入腦海，讓腦子中的深層記憶認為武者本身沒有一條腿。

即便是通過現在的科技，也沒辦法讓這條腿長出來。

因為這條腿的失去，并不是從簡單的生物層面，而是精神層面。

聯邦的科技是發達，但僅僅是生物層面厲害，如果延伸到精神層面，只能說還在發展階段。

簡而言之，杜沖這條腿廢了。

除非有人能用特殊的手段，改變杜沖精神層面的潛意識，讓杜沖的潛意識認為他還有一條腿。

但這種操作，非常困難。

一不小心，就會產生精神動蕩，讓杜沖的精神崩潰，變成植物人。

正因為如此，雖然在場的眾人中有精神強大的武者，但他們并沒動手，只能靜靜看著這一切。

“阿志，是你呀！”

杜沖咳嗽一聲，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對他伸出手掌。

“老師，是我！”

張志有些哽咽，靠了過去。

“是你，就好?！?

“我聽說你在這次的戰斗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一些先天級武者，都沒有你的戰績強大，你真不錯。”

“你要記住，你是一位武者，雖然你擁有快意恩仇的能力，但你的身前，還有保護普通人類的責任。”

“當然，老師不是迂腐的人，我讓你保護的人類，是正常的人類，如果是禽獸不如的人類，直接斬殺?！?

“這一次，是老師最后教你了，以后就沒辦法教你學習，如果你想老師了，就來咱們學校后勤部吧。”

“……”

“……”

杜沖太說了很多話，雖然他再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但他眼中帶光，看著張志的眼神，充滿溫暖。

“老師，我都知道?！?

張志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的老師，可能很早就知道他把柳青青和趙星宇宰了。

只是，杜沖也沒說。

甚至，還可能給他打了掩護。

“平風，你小子的腦袋不行，就跟著心心好好學學，以后要聽她的話?！倍艣_對著曹平風教育道。

“老師，您都知道了呀！”曹平風摸了摸腦袋，臉色一紅。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師為什么知道他和木心心談戀愛了。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杜沖笑了笑，帶著深意。

“臥槽，老師你太陰險了！”曹平風這才發現，他被杜沖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