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自己的小提琴箱,散發著幽幽冷色的小提琴靜靜的躺著,讓神宮千雪有些唏噓。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這些老伙計了。
這些樂器,一般都是他的老媽負責保養,畢竟他老媽柳嘉穂理年輕時也是個知名的音樂家,哪怕現在不在圈子里混,干起了老師的活,但保養個樂器還是小菜一碟的。
更何況,相比于神宮千雪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門樂器玩差不多就束之高閣的人來說,柳嘉穂理才是真正喜歡音樂的人,隔三差五就會去聽一場音樂會,每個禮拜有時間就會去練習各種樂器。
當然,柳嘉穂理不可能像神宮千雪這么天才,除去鋼琴以外,其他樂器玩得稀松平常。
摸了摸琴弓,神宮千雪將小提琴墊好,架在了脖子上,瞇著眼,拉出了幾個音符。
中音悅耳,低音纏綿,高音撕裂。
哪怕是麻生織在這也不得不承認,之前隨便借的別人的小提琴,并不能完全發揮出神宮千雪的全部實力。
無論是琴弦還是琴身,乃至琴弓,都是一筆對常人來說的天價,拉出的聲音自然不能相比。
更重要的是,神宮千雪更習慣。
這把小提琴的大小長短,每一個音域的表現力,琴弓輕重產生的嗡鳴,早就在一次次練習里深深地印刻到了神宮千雪的本能里。
拿著這把小提琴,就像絕世劍客有了絕世好劍,神宮千雪哪怕技術沒有進步,也足以讓音樂的表現力更上一個臺階。當然,這個臺階一般人是感受不出來的。
畢竟音樂不像體育,你快一秒就是快,投籃命中率高出百分之一那就是高出了百分之一。
音樂上的差距,一方面在于演奏者,其實另一方面也在于聽眾的音樂素養。一般人連樂手是否有小失誤都不一定能聽出來,更別說是聽起來好像差不多的音樂表現力上了。
總之,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簡單的敘述一個道理——神宮千雪,更強了。
這對于麻生織來說,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神宮千雪在后臺的一間化妝室里閉著眼拉了幾遍曲子,找了找熟悉的手感,剩下的時間里,就是閉著眼睛找感覺。
上次在琴房里展現給麻生織的,還是差勁了一些,這一次是要做表演,神宮千雪在任何該正經的時候,都不會偷奸耍滑。
不練習是因為對小提琴這些樂器興趣不大,更重要的是對神宮千雪來說不練習也不影響自身的水準,但臨場狀態這種東西是可以調整的,不做準備就是在偷懶了。
直到舞臺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徹底停下,門口才傳來了敲門聲。
神宮千雪將小提琴放到了琴盒里,打開門,麻生織畫著淡妝的模樣出現在了門口。
她嘴唇輕起,表情還是那般淡漠“要登場了。”
神宮千雪輕輕點頭,眼神飄忽,不得不說,有些驚艷。
麻生織平時是不化妝的,這對于出去倒個垃圾都要化妝的霓虹女生來說,這極其少見。但這一次畢竟要上舞臺,身為一個女生,化妝是必然的選擇。
所以,此時的她毫無疑問變得更美了。
原本白皙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吹彈可破,鼻梁也變得更加立體,嘴唇上淡紅色的口紅讓她看起來更加成熟,也在高冷的氣質上多了一分妖嬈。
唯一可惜的是不管是她還是神宮千雪都沒有換衣服,穿著校服,想必如果換上一套合適的衣服,將黑長直的頭發再做些打理,顏值還能在十分能打的基礎上進化到天下無雙的地步。
麻生織自熱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家伙正上下打量著自己,眉眼里比起羞澀,更多的卻是驚訝這家伙也會對女人感興趣嗎?
神宮千雪若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恐怕得翻個大白眼——合計著他在麻生織眼里,就是那種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