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城回到病房后,也跟陸蒼民說了自己聯(lián)系過周安的事。
當(dāng)聽完了始末,陸蒼民在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不用猜都知道,女兒肯定會怨怪上了外孫。
他為這對母子倆越來越糟的關(guān)系,感到無限的唏噓難受,可又無能為力。
“你給你爺爺打的這通電話,是不是也在賭?”
周北城微微點頭:“是的。打之前,我也不清楚我爺爺在得知了一切以后,會是何種反應(yīng)態(tài)度。不過,最后還算是賭對了。”
陸蒼民想到親家周安,就忍不住的蹙眉。
那可是個趨炎附勢的人。
對方能這么痛快積極的支持外孫和夏夢的事,更讓他清晰的認(rèn)識到了夏夢的姥爺楚長峰的能量非比尋常。
也不知道,這對外孫他們是好是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北城見陸蒼民在皺眉沉思,忙溫聲道:“姥爺,您安心養(yǎng)病吧,其余的都不要想。”
他之所以急著把陸文盈弄走,也是擔(dān)心老爺子的心臟,恐怕承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作妖。
如果,再因為這些事憂思過重,耽誤了養(yǎng)病,可就不妙了。
陸蒼民回過神來說道:“好,姥爺聽你的,爭取早點出院,免得你們跟著吃不好睡不好的。”
楊金鳳過來送飯的時候,眼睛紅彤彤的,明顯哭過的樣子。
陸蒼民頓時有些急了:“你怎么哭了?”
周北城也目露擔(dān)心之色:“姥姥……”
楊金鳳把飯盒放在病床旁邊的床頭柜上,然后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跟文盈話趕話的吵了幾句,她沒來醫(yī)院嗎?”
“來過。”
周北城又復(fù)述了一遍在醫(yī)院門口遇到陸文盈的經(jīng)過。
楊金鳳真沒想到,外孫會給親家打電話。
這件事,她無法去批評外孫做的不對。
因為孩子也是被女兒一步步逼到了這,要不然,沒準(zhǔn)早就行動了。
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又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了,當(dāng)然也希望她能好。
楊金鳳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樣也好,她走了,咱們都省心,你姥爺也能少生點氣。”
她頓了頓,憂心的喃喃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就此責(zé)備怪罪于她!”本來據(jù)女兒說,周偉梁外面就有女人了,這下子還不得更……
周北城垂下了眼簾。
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陸蒼民怕老伴把一些事扯出來,連忙接腔道:“這些事,我們哪里能清楚?你做了什么飯菜,我都餓了。”
楊金鳳也明白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外孫知道的好,她擦拭了兩下眼角:“有菠菜雞蛋湯,還有油餅和土豆絲,你們快吃吧。”
夏夢暫時還不知道,背地里發(fā)生的事情。
她家也在吃晚飯。
桌上擺的除了中午的剩菜,還有新做的海帶燉大豆腐,主食是高粱米水飯。
夏夢到了未來生活幾年,其實習(xí)慣和愛上了細(xì)糧。
雖然她有空間的金手指,沒事就能吃小灶,可表面上跟家人吃飯,該吃也得吃。
要不怎么說人的適應(yīng)能力是超強的。
她回來的小半年里,已經(jīng)不再是吃粗糧會難以下咽的狀態(tài)了。
并且大家圍坐在一起,人多了吃飯就是香。
薛明月吃了一會兒飯后,閑聊似的說起了她的打算:“小周今天門也登了,咱家還算招待的不錯,打從明天開始,就忙活老二的婚事吧,這十來天一晃兒就過去,不抓緊是不行的。”
夏霄一聽涉及到自己的婚姻大事,馬上笑的見牙不見眼:“還真是,時間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