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無限城之中與上次相比冷清了不少,十二鬼月已經死傷大半,人類與鬼物之間的天平開始傾斜。
而這次剩余的上弦鬼被鬼舞辻無慘召集到了一起,它們都不知道將會發生什么事情,但心中卻隱隱感覺到事情將會朝著不可避免的方向發展。
在鳴女的琴聲控制下,樓層逐漸變化,一扇側門打開,猗窩座的身影走了進來。
它抬頭看了一眼鳴女后,便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其余上弦鬼的到來。
不知何時,不斷變幻的房間中多了一個樣貌精美的瓷壺,從里面傳出來了一個怪異的聲音,就像是特地壓低了嗓子說話一般。
“喲,這位不是猗窩座大人嘛。”
在猗窩座的注視下,從瓷壺中鉆出了一個長相怪異的鬼物,渾身通白,樣貌與魚有些類似,土黃色的眼睛,綠色的厚嘴唇,頭頂還長有魚鰓。
鬼物的腦袋上長著幾對小孩的手臂,瞳孔之中赫然刻著“上弦伍”的文字。
鬼物名曰玉壺,還是在人類之時便是一個怪人,它喜歡將動物殘忍的殺害,并將鱗片和骨頭縫在壺上,自認為是藝術品,性格變幻無常。
被鬼舞辻無慘化作鬼物之后,將自身與瓷壺融為了一體,個性極為殘忍,以虐待為樂趣。
“看到您還活著,我真正太高興了,咱們差不多有九十年沒有見面了吧?”
玉壺見猗窩座毫無反應,繼續說道“我還在想你會不會被哪個獵鬼人給干掉了呢,擔心的我……”
它剛想繼續說下去,旁邊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其話。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才一段時間沒有見,玉壺就變得連數都數不來了嘛?”
玉壺冷冷的一笑“好久不見了,半天狗。”
“準確來說是一百一十三年才對,可不是什么九十年。”
半天狗走了出來,它的背躬著,滿臉溝壑的臉上露出謙卑的笑容。
不像是其余兩個上弦鬼,它的眼中沒有代表地位的文字,其額頭長著一個腫包,頭頂兩只角,面容猶如一個膽小怕事的老者。
在人類時期,半天狗是一名一直在干壞事,卻自認為是善事的老小偷。
在某次偷盜之后,它因為害怕坐牢,便將舉報其的人殘忍殺死,可惜依舊逃不過監牢,不過在行刑前一天,被鬼舞辻無慘賜予了鮮血化作了鬼物。
對于這兩位同伴,猗窩座顯得有些沒耐心,抬頭問道“鳴女,無慘大人還未到來嗎?”
“大人還未到來。”
“聽說有個上弦鬼被干掉了,不會是上弦壹吧?”猗窩座接著開口問道。
“喲喲哦,猗窩座稍安勿躁啊,不過你該不會一點都沒替我擔心吧,畢竟我也有可能被干掉的。”
猗窩座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臂,它的身側出現了一個滿頭白發,頭發中點綴了點點血色,眼睛中閃爍著七彩的男子。
男子眼中赫然刻著“上弦貳”,臉上帶著牲畜無害的笑容,話語沉穩柔和。
它湊到了猗窩座身旁輕聲說道“我可是時時刻刻關心著大家的安慰哦,畢竟都是重要的同伴,我可不想你們有所不測。”
“童磨閣下……”玉壺開口打招呼。
童磨笑著回應道“玉壺,好久不見了,你換了一個壺嘛,之前送我那個壺,被我種了一個女人的頭顱哦,看上去非常漂亮。”
“壺可不是用來放人頭的,不過也算不錯了。”
“有空可以來我那里轉轉。”
童磨剛說完,只聽到猗窩座淡淡的說道“拿開。”
“嗯?”
“把手拿開。”猗窩座毫不留情的瞬間出手,將童磨的下巴打得粉碎。
對于童磨折磨殺死女子的癖好,猗窩座心中滿是不屑,出于強者的信念,它對女人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