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朧的馬氏，衣衫不整表情煩躁的站了出來“哎呀我說婆婆呀，這么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呀？”

她的樣子很快受到了門外鄰居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錢婆婆為保家族臉面，推著馬氏進(jìn)屋之后，關(guān)上了門。

“婆婆，你干什么？”從未見過錢婆婆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馬氏也有些震驚。

“老二呢？”

馬氏指了指他們睡覺的屋子，旁邊屋里錢老二的一雙兒女錢實(shí)和錢月也伸頭出來看。

“二兒媳婦兒，帶著孩子們進(jìn)屋，我有話要單獨(dú)問老二！”

馬氏扁扁嘴，招呼著兩個(gè)孩子進(jìn)屋，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錢婆婆緊緊捏著手中的掃帚，氣勢(shì)沖沖的進(jìn)了里屋。

屋子里，錢老二裸著上身正迷糊的睡著，似乎這些外面的動(dòng)靜根本打擾不了他的美夢(mèng)。

“你這個(gè)兔崽子，還有心情在這酣睡，看我不打死你！”錢婆婆手上一抽，打在錢老二那露出了一半的屁股上。

“啊！”

殺豬般的叫聲從屋里傳來，早已把在門口偷聽的村民感到一絲酸爽。

“娘！你干什么！”錢老二揉著屁股趕緊做起來。

“干什么！你說干什么！”錢婆婆也不想多解釋，抄起掃帚又是一陣猛掄。

“哎呀！哎呀！媳婦兒！媳婦兒你快來啊！”

錢老二的叫聲毫無遮掩的漏到外面，村民們開始議論。

“哎！你家老二干什么好事了，老太太還從沒這樣發(fā)過脾氣呢？”

牛氏也掩不住笑容的說“我怎么知道？老太太一來就要找他，什么也沒說？”

馬氏聽著自己丈夫的哀嚎，也終于忍不住從旁邊的屋里出來。

“婆婆，你干什么呀！”她倒不是心疼自己的丈夫，而是覺得這樣吵吵鬧鬧太過丟人。

錢婆婆自不會(huì)大聲嚷嚷昨晚的事情“不管你的事！”

聽到這話，馬氏也不高興了“那既然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可就走了，我可不想在這被唾沫星子淹死。”

說完，她穿戴好衣服，拉著一雙兒女就準(zhǔn)備回娘家。

一開門，發(fā)現(xiàn)十幾個(gè)村民正把在自家屋里偷聽。

“聽什么聽！是你們自家沒有老娘，還是沒挨過打！想聽自己回去找自己老娘去！”

馬氏撒潑著趕走了一圈人，包括看熱鬧的牛氏一家。

“都是群沒皮沒臉的，想聽兒子哭，自己打去！”

說完，抓著兩個(gè)孩子走了。

見外面人散了，錢婆婆才終于敢開口問話“你昨天晚上去我那，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錢老二縮在床里，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娘娘那丫頭死了沒有！”

“你！”見自己兒子這樣問，顯然下毒是他有意為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

錢婆婆丟下手上的掃帚，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教訓(xùn)。

“娘！娘！你告訴我，她死了沒有？她死了沒有！”

面對(duì)兒子的魔障，錢婆婆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你瘋了嗎？那是一條人命！如果不是我昨天救了她，你可知道你是要?dú)㈩^的！”

錢老二跌坐在床上“她沒死她沒死是不是？娘！她沒死！她沒死？”

錢婆婆面對(duì)有些瘋魔的兒子，也有些受不了“老二，你你為什么要讓清清死？為什么呀？”

“不行不行，她得死，我在去給她送些糕點(diǎn)過去。”

看著兒子的癲狂，錢婆婆將他一把推到了床里面。

“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錢老二在床上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瘋了，我的確是瘋了，我要是瘋了該多好啊。”

錢老二如同爛泥一樣，癱軟在被子里，任由外面的眼光打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