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確保治療過程中,不受任何人打擾。從藥箱玉盒中取出參片的沐正峰,也直接取下罩在老人嘴上的氧氣罩。捏開老人閉緊的嘴,將參片置于舌苔之上。
而后取掉之前醫(yī)院給老人掛的所有急救設(shè)備,這一幕看的趙仁杰也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會出什么事。但現(xiàn)在看來,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取完這些設(shè)備,沐正峰依然表情淡定的道“王老,煩請你們在外等候。病房這里,有我跟許老就行。快則十分鐘,慢則半小時。施完針,陳老應(yīng)該很快能蘇醒。”
“好!小沐,那老陳就拜托你了,我們在外面等。”
點頭的沐正峰,很快指揮許常山,小心翼翼抱起原本躺著的陳老。示意其抱穩(wěn)之后,沐正峰并未動用中空的龍須針,而是取出一個針包開始扎針。
同樣會針灸之術(shù)的許常山,看著沐正峰絲毫不帶猶豫,將針包里細長的銀針,一枚接一枚扎入老人頭部及頸部穴道之內(nèi),看的自然也是心驚膽戰(zhàn)。
不敢開聲詢問,怕驚擾到沐正峰行針的他,只能覺得沐正峰藝高人膽大!
等扎完針,沐正峰又道“許老,麻煩你繼續(xù)托著陳老的頭,但要保持低垂的狀態(tài)。接下來,我要行針逼出淤血,整個過程有點長,能堅持嗎?”
“能!”
“好!行針過程中,只帶眼睛不帶嘴巴,能否做到?”
“能!”
“善!”
說出此話的沐正峰,也深吸一口氣,將略顯粗大卻細長的龍須針,找準(zhǔn)出血的位置,將細小的針頭緩緩扎了進去。從扎針過程也能看出,這需要格外小心謹(jǐn)慎。
等待龍須針確認扎到位置,沐正峰又替陳老診了一下脈,確認參片已經(jīng)起作用。趁著這個機會,沐正峰開始捻動之前扎下的銀針,整個過程依然顯得很小心。
相比待在病房內(nèi)的許常山,大氣都不敢喘,待在外面觀看的一眾老人,也都顯得有些緊張。對他們而言,年青時都曾上過戰(zhàn)場,也都見慣了生死。
可戰(zhàn)友這么多年,他們還是希望,老戰(zhàn)友能多活幾年,見證一下祖國的繁榮昌盛。在這個過程中,很多老爺子卻覺得,陸雄找到一位絕佳的孫女婿。
別看陸雄第三代僅有一個孫女,可沐正峰的出現(xiàn),也令這些老爺子意識到,沐正峰應(yīng)該出身某個隱世家族。雖然現(xiàn)在不興這個,但隱世家族的底蘊依然超乎想象。
能找到這樣一個絕佳的孫女婿,誰敢說陸家未來不會因其而興呢?
并不清楚這些老爺子心中所想的沐正峰,此刻也沒一絲雜念。催動修煉的內(nèi)家真氣,開始融解病人腦部的淤血,將其逼入細長的龍須針管內(nèi)。
抬手取針同時,龍須針粗大的一頭搖晃,一簇血便噴射而出。看到手抖的許常山,取完針的沐正峰,卻很嚴(yán)厲的道“靜心凝神!此乃取針驅(qū)血之術(shù),不必大驚小怪。”
“是!我知道了!”
被訓(xùn)的許常山,絲毫沒覺得沐正峰不尊老。相反,從看似年青的沐正峰身上,他仿佛又回到昔日跟師傅學(xué)習(xí)中醫(yī)的時候。那時的師傅,比沐正峰更為嚴(yán)厲。
有了第一次取針飆血,接下來每取一針,許常山都能看到從龍須針頭飆出的血。有些血,甚至直接濺到兩人身上,但誰也沒覺得臟,更沒心思去擦掉。
只是站在旁邊的許常山,依然能感受到沐正峰,隨著取掉的針越多,他的氣息也開始變得凌亂。甚至原本平靜的臉龐上,也開始被迅速凝結(jié)的汗水給占據(jù)。
待到最后一針取出,看到龍須針管并未濺出血,有些腿軟的沐正峰,直接扶住旁邊的床榻。聲音有些虛弱的道“把陳老放平!把氧氣罩給他戴上吧!”
“好!沐先生,你沒事嗎?”
“沒事!只怪我學(xué)藝還不精,差點沒能堅持下來。淤血已清理干凈,出血點也已凝結(jié)。后續(xù)我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