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芬擺手道:“爸爸,上樓再說。”
宋父追著女兒問:“那個家庭怎么樣?”
宋麗芬用鑰匙打開一道布滿鐵銹的防盜門,說:“爸爸,我們配不上人家!男家太有錢了,那個男人很傲慢,說話很沖,是個刺頭,而且已經有女朋友?!?
宋父聽了,悄悄嘆口氣,說道:“不要緊,你的條件不差,慢慢找?!?
那邊廂,鐘鳴琛回到家,把妹妹和媽媽叫到客廳里開了一場嚴肅的家庭會議。
鐘鳴琛用居高臨下的口吻對妹妹說:“妹妹,以后不許再給我介紹對象了。”
鐘還珠抗議道:“憑什么,你還給我安排結婚對象了!凌飛就是你安排的,我也同意了?!?
鐘鳴琛昂起臉,窩火地說:“有可比性嗎?我是一家之主,我每個月給你十萬元零花錢,你就必須聽我的。再說了,凌飛多好啊,又帥氣又正派又是博士,配你綽綽有余?!?
鐘母打圓場道:“女兒,以后不要摻和哥哥的婚事,你哥哥的品味比你好。”
鐘還珠還不服氣,說:“曉丹的事業心太重了,還經常出差,興許她這幾年都不會嫁給哥哥的,再拖下去,咱家幾時有后代?!?
鐘母聽了,掉轉槍頭問兒子:“鳴琛,你也老大不小了,幾時結婚?”
鐘鳴琛聳一聳肩,嘴硬的說:“不急,不急,曉丹還很年輕,我不想讓她太早被家庭瑣事牽絆。”
鐘母皺起眉頭,不無感慨的說:“兒子,你已經35歲了,再過幾年就奔四了。”
鐘鳴琛想一想,前后矛盾的說:“男人三十一枝花,我想享受鉆石王老五的生活?!?
鐘還珠一臉調皮的說:“哈哈,哥哥,我看你是心里沒底吧?哈哈?!?
鐘鳴琛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溫和的眼睛里射出兩束銳利的光,嚇得她不敢再插嘴了。
鐘伯母說:“兒子呀,我的身體狀況不好,說不定哪天就癌細胞復發了,我想看見你們兄妹倆都成家,我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
鐘鳴琛制止母親說下去,低頭沉吟片刻,說:“那我和曉丹商量一下吧。”
鐘母一邊搓手一邊說:“對啊,速戰速決,最好今年把婚事給辦了,明年抱孫子?!?
鐘鳴琛醞釀了幾天,選了一個星期六在江邊向顧曉丹求婚,初夏的夜晚,空氣中有一絲清涼。他沒有準備隆重的求婚儀式,沒有鮮花,只有一枚心型的鉆石戒指放在褲兜里。
在銀色的月光下,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說了一些話,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江上行駛的游船攪亂了他的思路,他的心臟砰砰亂跳,臉頰發燙,耳根通紅,大腦是混亂而恍惚的。
顧曉丹聽得一頭霧水,問他:“阿鐘,你到底想說什么呀?”她說,帶著個溫暖的笑,清麗的雙眸在月色下閃爍生光。
鐘鳴琛停頓了幾分鐘,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突然對天空喊道:“曉丹,我想請你嫁給我?!”
顧曉丹呆住了,心里又驚又喜,卻說:“這樣的求婚是不是太簡單了?”
鐘鳴琛摸一摸自己的脖子,說:“我總覺得,兩個人的感情好比啥都重要。”
顧曉丹撲哧一笑,柔聲說:“那最起碼有一枚求婚戒指呀?!?
鐘鳴琛一聽,倏然跳起了三丈高,歡呼了幾聲,從口袋里掏出那一枚大鉆戒,套進顧曉丹的無名指上,一邊戴,一邊亢奮的說:“你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老婆了?!?
顧曉丹格格地笑,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心型鉆戒在路燈下熠熠生輝,心潮澎湃,好像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扶著江邊的欄桿。聽著游船鳴笛聲、汽車聲、人聲、水聲、風聲,那么多不同的聲音糅合在一起,歡樂的聲音像交響樂一樣悠揚動人,甜蜜的感動瞬間溢滿了胸腔。
鐘鳴琛把她擁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