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日那一幕,根本不叫對話,因為身份不對等。
僅僅是一人的高高在上,一人的伏低做小。
而如今的謝三文,地位與實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足矣與謝云平、虎爺這等人物平起平坐。
如今的兩人,可以說才是真正的第一次對話!
更是此時一上一下,謝三文高舉城頭俯瞰,郝長林低坐城下仰望,讓兩人心中有種攻守互異,形勢逆轉的感覺。
郝長林沉聲道,“謝三文,本將軍今日前來,便是要取回本將寄存于你手中的兩物。”
謝三文嗤笑一聲,“到了本公子手中的東西,都姓謝了,哪還有歸還之理?想要,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郝長林揮手一指身后三千大軍,傲然道,
“我大豐士卒百戰穿軍,勇冠天下,如今十萬大軍壓城,頃刻間就能將你們統統打成飛灰!”
他一張嘴,就將五萬說成了十萬,頓時間幽谷關之中的義軍就害怕了,五千對十萬,怎么打?
謝三文哂笑,“三千殘兵就敢說成十萬,郝長林你是沒睡醒吧?”
“噓噓噓~”
謝三文更狠,將五萬大軍說成了三千殘兵,引來他的身后義軍一片噓氣,中氣十足,將恐慌驅散,士氣大漲,讓城下兵馬心生異樣。
郝長林面上一片滾燙,氣得臉紅脖子粗。
謝三文又朝著三千騎兵大聲道,
“你們廣龍軍怎么搞的,竟然讓這樣一個腦殘當統領,這不是不將你們士兵的身家性命當回事兒嗎?”
三千騎兵嘩然,開始左右攀談,細細碎碎的聲音凝聚成了一片嘈雜聲,四起飛舞,讓隊列一下子就亂了。
郝長林臉色鐵青,雙手攥緊,指骨嘎吱嘎吱作響。
自己的手段被對方輕松巧妙化解,給他的感覺就是,在對方眼里他就是個孩子!
郝長林知道要轉移話題,于是沉聲道,
“謝三文,你可知曉,本將軍存放于你手的兩物,分別為何?”
謝三文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本公子手中好東西很多,怎么知你喜歡哪樣?不過本公子猜測,你一定覬覦本公子的一柄開山斧。
近日來缺少石料,本公子就將霸王戟拿去開采石料了,不得不說,霸王戟的鋒芒削鐵如泥,于開采石料真是天作之合呀!”
“你…你你竟敢那本將軍的霸王戟去開采石頭?我~哇~”
郝長林氣得鼻子都歪了,渾身不受控制得顫抖起來,‘哇’得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鮮紅刺目。
那可是他的本命之兵啊,多少個日夜以精血、精氣、精魂祭煉的無上圣物,就這么被人糟蹋了!
“我郝長林在此發誓,與你謝三文不死不休!”
這是對他身體的羞辱,是對他意志的玷污,是對他信仰的蹂躪!
“逆賊聽好了,本將軍寄存的第二件東西,便是你謝三文的項上人頭!”
郝長林抬頭仰望那道卓然而立的身影,眼中怒火直欲噴薄而出,高聲喝道,
“鎮南王府余孽謝三文,可敢出城一戰?”
一聲爆喝,震動了整座幽谷關,三軍皆可聞,頓時身后的三千精銳騎兵就爆發了震天的歡呼聲,氣勢如虹,可斬滅一切攔路的敵人。
可城頭之上的義軍,卻是一下子緊張起來了,被這股吼聲震懾了心神,特別是那些知曉謝三文修為只有煉精境之人,更是憂慮萬分。
一時間,義軍士氣低糜,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辰子龍看向謝三文的眼神大急,即擔憂對方的生死,又焦慮戰場交鋒不應戰是大忌,很打擊士氣。
然而,謝三文卻是嗤笑一聲,高聲回應道,
“州牧府走狗郝長林,你他姥姥一個煉神境強者,挑戰我一個煉精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