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女的記憶中，那些低賤的妖族，就是這樣對自己的主人行禮，而今她不再是乞兒，楚塵愿意收留她，那她就是奴隸了，要好好對待自己的主人才行。

楚塵見狀右手微微一抬，動用妖力將小狐女扶起，道“你不是奴婢，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你才是你自己的主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向任何人下跪，哪怕那個人是圣人！剛才一跪，我就當你是拜我學法，我會傳你修道之術，讓你修行。”

小狐女看著楚塵，目光呆了呆，楚塵的話她聽懂了，但她無法明白楚塵為何會這樣對待她。

“你叫什么名字？”楚塵微笑問道。

小狐女答道“我沒有名字……”

小狐女很小就沒了家人，記憶中，她是沒有名字的，她獨自生活在世界上，也不需要名字，所以她從沒有想過給自己一個名字。

楚塵想了想，道“我叫無塵，從今以后，你就叫明心吧！”

楚塵手指虛畫，四個字出現在空中，正是他的法號和小狐女的名字。

小狐女見到這四個大字，牢牢記在心中，她心中有些喜悅，她有名字了。

楚塵笑了笑，將手中的糕點放到明心的懷中，道“以后吃的多得是，不要跟我客氣。”

楚塵站起身來，向著明心伸出一只手，道“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這個詞語，對明心來說很是陌生，她看著楚塵干凈的大手，又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小手，內心有些自卑的她，沒有伸手。

楚塵見了，只是笑了笑，用大手揉了揉明心的小腦袋，道“走吧！”

楚塵慢慢悠悠走在前面，明心則緊跟在后，落后一個身位的距離。

楚塵走了一段路，詢問明心道“你還有家人嗎？”

明心小小年紀便落魄于此，或許家里早已沒了親人，但楚塵覺得還是該問一問，如果明心有家人的話，他可以想辦法讓她和自己的家人團聚。

“沒有，他們都死了。”明心小聲道。

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塵也沒有繼續詢問明心的往事，這只會讓明心想起不好的回憶。

楚塵頓了頓，又開口問道“知道我為什么選你，讓你跟我學習道法嗎？”

明心眼眸眨動，道“因為我很特別？”

明心并不傻，她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似乎和其他妖不一樣，她比其他妖更聰明，能辨別真假善惡，能感知到危險。

當明心見到楚塵時，她甚至也發現了楚塵和其他妖族不一樣，她能看出來楚塵是個善妖，所以愿意跟著她。

楚塵聞言微微一笑，道“你的確很特別。”

明心哪里特別，楚塵也說不太上來，但直覺告訴楚塵，這個小狐女很有天資。

“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教你道法嗎？”楚塵又問道。

明心微微搖頭，道“不知道。”

如果說因為她很特別，楚塵就愿意教她道法，這算一個原因，但真正的緣由，還算不上。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其他人好，明心猜測她對楚塵而言，是有什么利用價值。

楚塵道“你看見這些妖族，心里有什么想法嗎？”

明心眉頭皺了皺，心中生起一絲厭惡，老老實實回道“我很不喜歡他們。”

“那我呢？”楚塵又問道。

明心抬頭看了看楚塵，道“哥哥和他們不一樣，和他們都不一樣，你很特別。”

楚塵說過她不是奴婢，所以明心就改口叫哥哥。

不一樣啊……楚塵知道明心說的是實話。

楚塵看著來往的妖族，道“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我不討厭他們，我想改變他們，我希望你能跟我一樣，去改變他們。”

“就像我幫助你一樣，我希望你也能去幫助他們，他們也是生活在苦難中的妖啊！”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