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來了。”
司禮監太監陳澤從大殿外走了進來,向正在閉目沉思的皇帝王騰飛稟告。
一句話剛說完,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王興冶就從大殿外還無阻攔的闖了進來。
可以說,王興冶這個太子是最為穩定的太子了,當今圣上就最寵他。只要他不造反,太子的位置就丟不掉。
是以,換做別的朝代,就算是太子想要見皇上也是需要通稟的,可是,在王興冶這里,完全就沒有這一個步驟,直接就闖了進來,侍衛們也早就習慣了,更是沒人敢阻攔的。
“冶兒來了。”
王騰飛睜開雙眼,略顯渾濁的眼睛看著自己這個最寵愛的兒子,眼中有著一絲無奈,更多的則是寵溺和關切。
“父皇,我來看看您,這么冷的天氣,屋子里該多燃些火盆的。”
王興冶吸了吸鼻子,大殿門剛開啟的那一瞬間,涌入了不少的冷風。
王騰飛的雙眼立時就亮了一些,扶著龍椅的手掌竟然還有些發顫,來看看自己?自己這個兒子可從來沒這么懂事過。
“不會是又闖什么禍事了?”
“兒臣整日的呆在宮里,怎么會闖禍事?真是怕父皇的身子受了寒氣,才來看看的。”
王興冶狡辯,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父皇的監控當中。
“好,好,我兒總算是長大了。”
王騰飛哈哈大笑,對于兒子的話豈能不知道真假,只是,冶兒這番擔心自己的話,卻是從未有過的,倒是讓王騰飛高興的很。
“這么冷的天,以后沒事別往宮外跑了,你若真想出宮,等開春了讓人跟著出宮也就是了,你可是國之儲君,凡事要三思而行。”
王騰飛拉住了兒子略微發涼的雙手,他的身子是越發的不行了,大明的日后就全靠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了。
“兒臣明白。”
王興冶使勁點了點頭,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的愧疚之色,諾諾道“以前是兒臣不懂事,日后,定然不會再讓父皇擔心了。”
“哦?”
王騰飛雙眼再次放光,原本沒多少精神的臉上也煥發出了一絲神采“冶兒今天是怎么了?”
王興冶咬了咬牙,掙開了王騰飛握著他的雙手,后退了幾步,在書案前“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冶兒?”
王騰飛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不知道又發什么瘋了。
司禮監太監陳澤立時眼觀鼻鼻觀心,耷拉著腦袋,什么都沒看到似得,在宮中,尤其是圣人駕前,若是不謹慎小心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兒臣不孝,讓父皇費勁了心思,日后定然不會再讓父皇擔憂了。”
“好,好,冶兒快快起來。”
王騰飛已經從書桌后面快步饒了過來,心疼的把兒子扶了起來,責備的道“好好說話就是了,跪什么呀,父皇難不成還差你一個下跪只人嗎?滿朝文武多的是。”
揉了揉微微發疼的膝蓋,王興冶嘿嘿傻笑了起來;“崔志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王興冶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收住了口,小心翼翼的看著王騰飛,生怕父皇追問起來。
果然,王騰飛雙眼微微瞇了一下,已經明白自己兒子口里的崔志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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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和你去酒樓的那個書生崔志吧。”
王騰飛眼神中有了那么一絲的好奇,據宗凈稟告,這個崔志只不過是個落魄秀才,怎么竟然能讓太子有這么大的轉變。
突的,王騰飛的眼神變的有些嚴厲了起來,若是有人想以此接近太子,那絕對是罪無可恕。
王興冶雖然貪玩,可也不傻,尤其是對自己父皇的了解,更是不少,趕緊解釋道“兒臣并未暴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