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你沒事吧?”
下臺后,皮德恒等一眾教官圍在江騰身邊,一臉關(guān)切。
如果沒看錯,這娃下臺的時候腳步都有點虛浮
顯然是有些暈了
“別,還行,我單帽呢?皮皮,把我單帽給我!”
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邊等待著眩暈感結(jié)束,江騰一邊開口招呼道。
等下還要上臺呢,腦門上頂著個大包總歸不像話不是?
“給,在我這!不是,老江,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腦袋應(yīng)該沒破,里面呢?沒有腦震蕩啥的吧?”
“沒,沒多大事,就是稍稍有點暈碼的,這哪個缺德的玩意整的酒瓶子?!”
戴單帽免不了會壓到腫脹的包,被刺痛地倒吸一口冷氣,江騰忍不住再次破口大罵。
“那你好好休息會,等下我去后臺找他們說一下。你后面那歌就別唱了!”
“等會!都答應(yīng)人家了”
“答應(yīng)個屁,你現(xiàn)在腦子都迷糊就算不迷糊,你那破鑼嗓子能唱個啥?!”
皮德恒說著說著,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等會,不對勁,不對勁!你是答應(yīng)學生了,還是答應(yīng)那個姑娘了?老江,我跟你說,你”
“你個毛線你,答應(yīng)學生們了,咱做教官的總得做到啊!你沒發(fā)現(xiàn)就我們鋼琴系上臺的人最多?你當咋來的,還不是我起的頭!”
江騰說到這,忽然笑了
這時候好像有點理解當初張老黑為啥對這種事那么熱衷了
看著自己的兵上臺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娃考試,去的人比別人多,就高興,就很有成就感!瞧瞧,都是老子帶得好!
“嘿,我跟你說,當初他們一個個都跟鵪鶉似的,連臺”
“江騰你腦袋沒事吧?不行等下就算了,他們能理解的!”
“是啊,江教官,那一下我們都看到了。要是不舒服就算了”
正在窮嘚瑟的江騰聽到耳邊忽然傳來的兩個聲音,有些發(fā)懵。
知道是關(guān)心自己的話,可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于邁兮!什么叫我腦袋沒問題吧?!
“對啊,你看你學生都這樣說了,你”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我真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差不多了,再就是后面等它消腫就行了。還有你皮皮,咱們平時訓練傷少了?咋平時也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我啊,今兒這是咋了?!”
江騰展顏一笑。
有一說一,天靈蓋本身就是人體骨頭最硬的部分。腫脹的大包雖然看著唬人,但真說起來,其實也就是個皮外傷
就和平時訓練中的擦傷,撞擊傷類似。
完全不用這么大動干戈!
“算了,反正我也勸不動你。你后面有啥問題別賴我就行!”
皮德恒看著固執(zhí)的江騰,又看了看于邁兮,搖搖頭離開了
切,說得好聽,什么要信守承諾,說到做到?
還不就是想和人家妹子互動?!
真當我皮某人是瞎子不成?!
“咱們俗話說相聚是緣,我們來自天南海北的學子相聚在此,是一種緣分”
“沒錯,軍訓我們的教官同樣也是來自五湖四海。這樣相遇就更是一種緣分了”
“下面讓我們一起欣賞由鋼琴系新生于邁兮與江騰教官一同帶來的《漂洋過海來看你》!”
主持人依舊兢兢業(yè)業(yè)地報幕,接著微笑地讓出舞臺。
迎著學生們或是起哄,或是叫好的聲音,江騰起身和于邁兮并肩走上舞臺
王府音樂廳頭頂?shù)臒艄庵惫垂吹卮蛟谏砩希v只感覺渾身燥熱。眼角的余光瞥到身邊的姑娘,緊張
很特么緊張!
吉他的伴奏聲絲毫不給江騰一點調(diào)整情緒的時間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