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文彥棋突然打來了電話,語氣調侃:“王老板,在哪呢?”
“公司,剛準備下班回家,文少找我有事?”王流笑著回了句。
文彥棋笑道:“有點,別回家了,來雅樂軒吧,明宇、光潔他們都在呢,挺久沒見了,過來聚聚,一塊喝一杯。”
“得了,我馬上到。”王流爽快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驅車徑直趕往雅樂軒。
包廂里,文彥棋幾人正在談笑風生,氣氛融洽,見到王流進門,胡明宇先熱情的招呼一句:
“王總,就差你了,快過來坐。”
王流隨口回了句,找了處空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曲光潔殷勤的給他倒了杯酒,笑道:“我們都喝半天了,你來的最晚,先喝一個不過分吧?”
“想灌我就直說,還找這么多借口。”王流鄙視的看他一眼,端起酒杯道:“看好了,別說我小氣。”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喝完還倒扣酒杯,沖曲光潔示意了一下。
“王總爽快。”曲光潔呵呵笑著,沖王流豎起顆大拇指。
文彥棋點了根煙,靠在沙發上,愜意的問道:“最近都干嘛呢?有些日子沒見你來玩過了。”
“還能干嘛,忙項目的事唄,規劃、招標,迎來送往,一大堆事要忙呢。”王流半吐槽式的回了句,頓了下,看向文彥棋道:
“剛才電話里文少說找我有事?什么事?”
“好事。”文彥棋神秘一笑,從身側拿起一份文件,隨手丟過來道:“自己看看吧。”
“這是……”王流狐疑的看他一眼,接過來問道。
“通告。”
文彥棋淡淡一笑,解釋道:“徐飛栽了,但是還留下一屁股爛賬,他之前克扣拆遷戶的事被捅了出來,案子查清,拆遷戶那邊也得給個說法。
市里的意思是,之前被克扣的拆遷款,現在得吐給人家,正好徐飛那家廣源地產,地是通過關系低價拿的,資金也是行賄違規貸的,公司資產算違法所得,已經被收歸市有了。
市里原本是想拿廣源的錢,去還拆遷戶的窟窿,可公司賬上的錢都被徐飛那小子拿去炒股了,根本沒錢,這筆債市里也不想掏,所以想找人來接手。”
說著頓了下,文彥棋看向王流,詢問道:“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來接了廣源?”
收購嗎?
王流沉吟一下,問道:“賬上沒錢,資產總有吧?廣源現在都有什么資產?”
“兩塊待開發的地,一個已經動工,現在正在銷售的樓盤,以及一筆徐飛之前買入,但是現在被套牢的股票,大致就是這些了。”文彥棋粗略道。
兩塊地,那就相當于兩個項目了,一個正在上市的樓盤,等于拿來就能銷售回款,還有一筆被套牢的股票,就算虧了,但是轉手賣掉多少也是一筆錢。
綜合算下來,也算有點價值,如果價格合適,接手倒是也不虧。
王流暗暗盤算完,再度問道:“市里打算開價多少?”
文彥棋靜靜的看著他,面帶笑意,緩緩開口道:“不要錢,白送。”
王流愣了一瞬,眨眨眼確認道:“你說多少?不要錢?真的假的?”
文彥棋攤攤手:“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確實沒有。
難怪他剛才信誓旦旦說是好事,白撿一家公司,可不就是好事嗎?
王流當即就樂了。
文彥棋再次問道:“怎么樣,現在有興趣了嗎?”
“有啊,那必須有,沒說的,廣源我接了。”王流斬釘截鐵道,這么大個餡餅,傻子才不要。
文彥棋淡淡一笑,話音一轉又道:“先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