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什么不問問,左大小姐為什么為難我?”謝錦衣反問。
徐佳寧和徐婉寧去莊子看望程琳玉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而左明珠跟程琳玉又是舊相識……所以她心知肚明。
“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為難你,肯定是你先招惹的人家!”謝庭黑著臉道,“要不然,花會上那么多人,她怎么偏偏找你賽馬?”
“五姑娘,那你說,左大小姐為什么找你賽馬?”顧老夫人白了謝庭一眼,“你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亂猜,五姑娘近來性情沉穩了許多,并非你想得那樣。”
謝堯沉默不語。
魏氏的目光則有意無意地落在徐氏身上,驚覺徐氏的容妝比之前精致了許多,明明三十多歲的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哼,再怎么打扮也生不出兒子。
“左明珠跟我無冤無仇,之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我,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謝錦衣扭頭看著徐氏,“六妹妹被罰去莊子,心里很是不服氣,非要把此事算到了我頭上,而左明珠是在替她出氣,所以,如果左府因此刁難大伯和父親,那應該去找六妹妹,而不是我!”
“五姑娘,六姑娘已經被罰到了莊子,你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責她?”徐氏咬唇道,“你有什么證據說左大小姐是在給六姑娘出頭?”
“夫人若是要證據,就去永安侯府把徐三姑娘和徐四姑娘找來當面對質。”謝錦衣從容道,“聽聞義瀾醫館有種藥丸,服之可說真話,到時候自會真相大白!”
顧老夫人一臉不悅地看著徐氏。
說來說去,還是她們母女在作妖?
“母親,此事肯定是個誤會,六姑娘雖然跟左大小姐有幾分交情,但不至于讓她做這樣的事情。”徐氏忙解釋道,“左大小姐身份高貴,豈能由著六姑娘擺布?”
“好了,此事不管誰是誰非,咱們得罪了左家總是事實。”聽到這里,謝堯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看了看謝庭,皺眉道,“事已至此,咱們最近都警醒些就是,五姑娘也好,六姑娘也好,多辯無益,就不要再爭了。”
魏氏不可思議地看了謝堯一眼,就知道和稀泥!
顧老夫人心里明鏡一樣,一臉嫌棄地看著徐氏,肅容道“徐氏,你若是覺得六姑娘沒錯,就盡管把她接回來,從此以后你們母女的事情,我老婆子不再過問,但是你們二房無子,始終是我心頭一塊心病,我會給老二再張羅個姨娘進來,早點留個子嗣,你們不著急,我可等不得了。”
當初謝庭迎娶徐氏的時候,她就不愿意。
無奈當時謝庭跟著了魔一樣,她只得由他們,但徐氏遲遲生不下兒子,就怨不得她了。
徐氏兩手絞著帕子,低眉順目地應道“謹遵母親安排……”
她早就知道。
顧老夫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謝庭則是心頭一喜。
他早就想抬姨娘了,無奈老夫人不同意,如今老夫人開了口,他豈能不應之理,想了想,他從善如流道“母親,姨娘的人選可否能讓兒子自己定?
明月端莊秀麗,又是老夫人身邊的人。
他很是喜歡。
“想得美!”顧老夫人黑著臉,夾槍帶棒道,“此事你若是再敢自作主張,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你要是眼光好,也不至于至今連個兒子都沒有,至于是誰家的姑娘,我自有主張,你且等著便是。”
當初要是娶個姑娘進門,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
還用著抬姨娘?
謝庭這才訕訕地閉了嘴。
徐氏豈能聽不出顧老夫人的話外之音,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她只能一口惡氣憋在心里,待回了秋瀾院,還是沒忍住地摔了茶碗,恨恨道“老不死的,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