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雖然愛酒,但無奈總是囊中羞澀。
打一壺酒就能樂上半天。
如今小師侄如此懂事,想為他建酒莊,他自然求之不得,從五處田莊中,精心挑選了兩處做酒莊,莊子部都種上釀酒用的高粱小麥。
剩下的三處田莊,謝錦衣打算多種點藥材。
五個莊頭當中,有兩個是原來蘇家的老人,四十歲左右,得知謝錦衣要種藥材,二話不說地答應下來“姑娘想種什么,只管吩咐,小人絕對不會耽誤了姑娘的事情。”
謝錦衣很是欣慰,跟兩人閑聊幾句,得知他們是兄弟倆胖的那個叫鐘成,瘦一點的那個叫鐘武,原是蘇家的家生子,十幾歲的時候便在莊子上當差,兩人冷不丁見了謝錦衣,神色都很激動,姑娘容貌粗陋了些,那有什么關系,重要的是,姑娘才是他們真正的東家。
剩下三個莊頭則面露難色,其中一個支支吾吾道“東家姑娘要把我們的莊子改成酒莊,我們不敢反對,只是此事還得請示過老夫人才是。”
“莊子是我們姑娘的,自然是我們姑娘說了算。”紫玉冷聲道,“難不成,你們敢違抗命令不成?”
“小人不敢……”另一人面露難色,皺眉道,“只是這么多年來,一直是老夫人打理莊子,我們也很為難的。”
“老夫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沒有老夫人的首肯,恕我們不能聽從。”剩下那人跟著附和道。
“你們……”紫玉氣急敗壞道,“你們敢不聽姑娘的話,反了天了!”
“既然你們不聽我調遣,那這莊子上自然再也容不下你們了。”謝錦衣臉色一沉,當下吩咐鐘成鐘武,“他們掌管的三處田莊有你們接手,至于怎么打理,你們自行決定便是。”
“我們是給老夫人當差的,你憑什么攆我們走。”三人憤憤道。
“就憑姑娘是我們的東家!”鐘成鐘武毫不含糊地上前推搡三人,“走走走,趕緊去賬房結賬走人。”
“哼,咱們走著瞧,我們這就去找老夫人。”三人憤然離去,不過是個丫頭片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我說師侄,到底行不行啊?”玄空冷眼旁觀,“這到底是不是你的莊子啊?”
如今做下人的,都這么囂張?
還是他脫俗太久,看不懂世事了?
“師叔放心,這自然是我的莊子,只不過多年沒有過問,他們竟然忘了誰是真正的東家了。”謝錦衣笑笑,又吩咐鐘成鐘武,“莊子上的護衛隊,你們能做主嗎?”
五處莊子相隔并不遠。
護衛隊負責來回巡視的,大多由莊子上的年輕人自發組成,并無固定人數。
“姑娘放心,有一多半是我們的人。”鐘成答道,“此三人跟我們向來不和,我等礙于老夫人的面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有姑娘給我們撐腰,我們是不怕的,別說接手三個莊子了,就是再來幾個,也難不倒我們哥倆。”
“好,有你們這句話就夠了。”謝錦衣緩步走到兩人面前,鄭重道,“從這個月起,他們三人的月錢歸你們了,你們兩個人既然能做了五個人的事情,那就理應領五個人的分例,回頭我讓蘇伯給你們找一個賬房先生過來幫忙,務必理清近十年來五處莊子所有來往收支。
“多謝姑娘。”哥倆心里一喜,信誓旦旦道,“姑娘放心,吾等定會配合賬房先生查清賬目。”
玄空見兄弟倆這樣說,臉上才有了笑容,低聲對謝錦衣道“師侄,反正你我之間的關系,不過是掩人耳目,你也不是要真正跟我學醫,從今以后,我就住在這里,指導他們種莊稼藥材啥的,你只需空了過來看看我就是,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師父吐露實情的,你盡管對外說,你的醫術是跟我學的就是。”
這樣的鍋他很愿意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