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趙璟桓沉著臉問道。
雖然早就知道北戎公主驕縱狂妄,也做好了應對之策。
但如此狂妄,他還是頗感意外。
“殿下莫緊張,對你來說呢,也不是什么大事!”烏雅走到趙璟桓面前,抬頭仰視著他,笑道,“我來京城這些日子,該玩的都玩過了,想去的地方也去過了,只是唯獨沒有去過你的景王府,我要殿下答應,以后我可以自由出入你的景王府,如何?”
謝錦衣忍俊不禁地低頭笑。
北戎姑娘當真是膽大活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毫無保留地說出心里話,還真是有趣。
容九低頭,大氣不敢出。
天哪,這個烏雅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哪有這樣的……話說她真的是公主嗎?
不,她真的是女的嗎?
怎么一點都不矜持!
“休想!”趙璟桓想也不想地拒絕道,“公主若是想留下來,就必須規規矩矩地遵守我們大梁的人情風俗,否則,哪來的,滾回哪里去,本王最恨被人要挾!”
即便不從北戎借水。
他也有別的辦法來填滿樊城荷花湖。
“人人都說景王殿下最是憐香惜玉,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烏雅被趙璟桓搶白一番,倒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蹲在容九面前,一臉無辜道,“容護衛,你家主子不答應,本公主也沒有辦法,就只能委屈你繼續待在里面了,因為本公主今天沒心情放你出來!”
說著,又起身走到謝錦衣面前,端詳了她一番,才把手伸到她面前,笑道“謝姑娘,好久不見,本公主能不能減重變美,就看你的了,若是成了,本公主自有重謝。”
為了穩妥起見,謝錦衣堅持先給她把脈看診,然后再給她藥包。
畢竟,西域北戎那邊的人跟中原一帶的體質不一樣,烏雅又是公主,馬虎不得。
“公主請!”謝錦衣莞爾,引著她去了偏廳坐下,把完脈,謝錦衣什么也沒說,不冷不熱道,“后晌我會把藥配好,公主晚上就可以用了。”
“多謝姑娘!”烏雅沖她抱拳道,“前幾天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想不到她第一次女扮男裝進京,就碰到了她。
而且還在她面前扮成花癡的樣子,現在想起來,當真丟人!
唉,想當一次男人也不容易啊!
“無妨,我早就忘記了。”謝錦衣淡淡道,烏雅這才后知后覺地問道“姑娘,我的脈象如何?”
“并無大礙。”謝錦衣答道。
烏雅之所以一直葵水未至,是因為肥胖的原因。
待減重成功,自然就有了。
烏雅見她說無礙,便心生疑慮,覺得她并非是真的神醫,大梁散布到北戎那邊的消息,興許是另有隱情,想到這里,她便抬腿下了露臺“本公主有些不適,就不奉陪了,告辭!”
哼,她且等著,若是趙璟桓弄了個庸醫來糊弄她。
她絕對不客氣。
“公主慢走。”謝錦衣目送她下了樓。
趙璟桓眼皮都沒抬,壓根就不搭理她。
“公主,您得先把我解開啊!”容九欲哭無淚。
話說蜷縮在里面,真的好難受啊!
“容護衛不要著急,我來看看。”謝錦衣摸著那些繩索,細細端詳,的確是藤子曬干后擰成的繩索,但若是刀qang不入,她還是頭一次見,還不怕火燒,當真是罕見,趙璟桓則不以為然地招呼道“謝姑娘,先過來烤肉,吃完飯再想辦法,捆他一會兒,也能讓他長點教訓。”
容九“……”
主子這是生氣了。
很生氣的那種!
烏雅獵到了好幾只野兔,還有野雞